“姜二姑娘自是配得上这天底下任何男子,不过,若是他惹了你不悦,你要记住,难过的时候一定要来找孤。”
“孤只要,远远地看着你过得好就够了。”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显得有些一本正经,让阿谣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不过,她并不想多跟他说什么。
于是,只微一扬唇角,开口道:
“太子殿下果然心胸宽宏,既然如此,臣女就放心与桓王殿下深入了解一下了。”
她这话说完,似乎看到男人脸上的神情僵了僵。
阿谣又补上一句:
“还有,听殿下的意思,好像很羡慕桓王有许多妾室?这又有何难?太子殿下只需要招招手,招来的女子怕是能将东宫都填满了呢。”
很明显,这句话说完以后,眼前男人的脸色又僵了两分。
阿谣从前处处忍让伏低做小,一张巧嘴从来都用来说好听的话了,如今这样开口讽刺人,才让裴承翊知道,原来她是这样的伶牙俐齿。
似乎她,离开东宫以后,过得愈发恣意张扬。
也愈发生动。
浑身散发着勃勃的生机。
裴承翊一时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阿谣已经又一福身:
“贤妃娘娘召见,请恕臣女先行告退。”
然后还没等他说话,她就已经走出去好几步。
像是对他避之不及。
裴承翊略皱了下眉,还是忍不住扬声唤她:
“姜二姑娘。”
不远处,素色罗裙的女子怔了一下,终是回过头来。
这一回头,青黑的丝发和头上的红玉步摇一同晃动,衬得那张无双秀颜,更加粲然夺目。
这下换成了裴承翊怔在原地。
许久,才终于说出一句话:
“你同我说的,我想过了。”
似乎是没有想到他会他突然说这么一句,阿谣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什么?”
他说的是那日在城西街上,她同他说过的那些话。
她说他从来没有将她当过一个人,说她从前只是动了妄念,说了很多从前在他身边受的委屈……
可他连一句辩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所以最近一连将自己关在东宫数日,去想从前。
勉勉强强得出个答案。
于是才有了接下来这话:
“你说要还孤的钱财,可一定要记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