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听他这么一说,似乎吃了一惊。
&ldo;是吗?我以为你从来都不喜欢,我不可能会记错的。&rdo;
他是不喜欢,但是他不会对这个男人坦承的,君怀麟继续夹着菜,而且别人敬酒,他一律来者不拒,喝了五六杯后,身旁的高逸静用袖子制住他的酒杯,&ldo;够了,你酒量不好,不能再喝了,等会你醉了,会头痛得要命,我帮你喝。&rdo;
他跟这个人非亲非故,他凭什么代他喝酒,看起来倒像在调戏他,君怀麟愤怒的将筷子往桌上一拍。
&ldo;你够了吗?我念在你是高家三少爷,才没有同你计较,但是你再这样纠缠下去,可别怪我不客气。&rdo;
听了君怀麟这席话,高逸静显得吃惊。&ldo;你不认得我吗?我是你相公啊!&rdo;
相公?!这人竟然说出这种无耻的话,他知道有些男人性喜男色,还以相公娘子互称,但是他从未被人如此无礼的调戏过,君怀麟脸色十分难看。&ldo;我不认识你,高公子,你要找人捉弄,请找他人吧!&rdo;
君怀麟说话十分大声,所以同桌的人,目光都朝向他们,而高逸静显然也大受打击。他忽然抓住君怀麟的手,声音显得非常激烈而狂野,而他看君怀麟的眼光,更是充满欲望跟热情。&ldo;是我啊!我不会跟你开玩笑的,是我啊,卿卿,是我。&rdo;
卿卿是极度相爱的夫君对自己妻子所唤的腻称,天下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名词绝对是用在相爱相恋的人身上,绝不是用在互不相识的人身上。
君怀麟被他紧紧的抓住手,他用力的想甩开,但以他一介文弱书生,力气怎么可能大过一个习武之人。甩了两次,非但无用,还将筷子酒杯砸落到地面。君怀麟脸色十分难看地吼道:&ldo;放手,你这个人,放手!&rdo;
对方不但没有放手,反而越握越紧,而脸居然越靠越近。
坐在君怀麟身边的曲青,也瞧出了不对劲,立刻挤到君怀麟跟高逸静的中间,试图打圆场:&ldo;高公子,你大概认错人了,这个人是我的义弟,他叫君怀麟,一辈子没有出过远门,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苏州,他是个正经古板的男人,而且即将跟他的表妹成亲了,成亲之时,必定请高家兄弟来府上作客。&rdo;
这一段话说得很巧妙,一来说明君怀麟的身份,二来说明君怀麟是个正经的男人,所以不爱男色,三来更是说明了君怀麟已有亲事,即将要成亲,对男人没有兴趣;所以若是高逸静对君怀麟有意,君怀麟必定不会接受。
想不到曲青说完这一段话,高逸静脸色乍变。
&ldo;你说什么?她是男的!?这怎么可能,她是女的,怎么可能是男的?你开什么玩笑,她明明是女的。&rdo;
君怀麟气愤至极,他知道自己长得仿似貌美女子,但是被人当场这么说,心中的不悦顿时爆发。
&ldo;我是堂堂七尺的男子汉,高公子,莫非要脱衣服验身吗?&rdo;
他还没有说完话,脸色铁青的高逸静,忽然伸手越过曲青要抓他。君怀麟不懂武功,一时反应不过来,他大叫一声,满脸通红。
没想到高逸静会伸手过来摸向他的胸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男人的胸口被另一个男人抚摸,那种受污辱的程度是无比的难堪与尴尬,君怀麟满脸通红,而且气愤到几乎说不出话来。
君怀麟的胸部一片平坦,足以证明他是个男人,但是高逸静似乎还不信他是个男的。推开挡在中间的曲青,他像恶虎扑羊一般,飞速地抓住君怀麟的身体,君怀麟被他抱个正着,连挣扎也不能,只能怒叫道:&ldo;你干什么?&rdo;
不顾君怀麟的挣扎,高逸静道:&ldo;你必定是女扮男装,胸部可以用布条绑平,但是下身绝无法掩饰。&rdo;
君怀麟脸色转青,他刚才说验明正身只是气愤之下一时随口说说,想不到这个男人竟然要在众人面前,验明他的正身,君怀麟气极,整个脑子就快爆开。&ldo;放开,这还有王法吗?你放开!&rdo;
曲青也觉得这件事太过怪异,没有一个正常人会这么做的,况且让自己的义弟在大众面前被人验明正身,这是多么耻辱的一件事,他怎么能让义弟白白的受这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