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席秉渊这是什么意思?
&esp;&esp;分明先招惹自己的人是他,分明先越界的人是他,为什么最后先退缩的人也是他?
&esp;&esp;他凭什么处处占据先机,他凭什么主导这一段关系?
&esp;&esp;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esp;&esp;他江然是什么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物件?
&esp;&esp;江然深深地吸气,他不甘心,他非常确信自己不甘心,他从来没有在席秉渊口中听到过任何确定的字眼,不论是接受还是拒绝,那个alpha从来没有给过他一个确定的答复。
&esp;&esp;这对他不公平。
&esp;&esp;……
&esp;&esp;江然洗完澡后穿上了他惯穿的黑色睡袍。
&esp;&esp;在对着镜子整理衣物时,他望着挂了淅淅沥沥水珠的镜面中倒映的自己,忽而有几分失神。
&esp;&esp;鬼使神差一般地,他缓缓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脖颈处那一片不算光滑的皮肤。
&esp;&esp;有几滴水珠从半湿的发尾滴落,顺着那处脖颈滑落至他的衣领中,水汽里渗进了些寒意。
&esp;&esp;他的指腹抚上后脖颈那一处自己看不清的皮肤,他想起来不久之前这里曾有密密麻麻的、斑驳狰狞的咬痕,那是他们的标记我
&esp;&esp;江然在准备入睡前扫了眼手机,在看清手机上那两条新消息后,他的眉心蹙起,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气。
&esp;&esp;他狠狠熄了屏,把手机摔在一侧。
&esp;&esp;最终他起身,双眸之间的寒意愈演愈烈,他就维持着这股极低的气压开车去了望江。
&esp;&esp;即使一路上江然已经有所整理自己的情绪,但门口打瞌睡的值班人员在看清他冰冷愠怒面色的那一瞬间还是吓了个激灵,瞬间就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