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郑重其事地说:“芯儿,舅舅一生没有结婚没有孩子,你是舅舅唯一的外甥女,舅舅把你当是自己的孩子,把所有的爱都给你。
你有什么不高兴就跟舅舅说,不管是大事小事,舅舅一定会帮你出头,不让任何人欺负你,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沐清浅看着舅舅,很感动,她要不是忍着就落了泪,感动之外也有一股心酸。
兴许是想起了什么,曾经她很不好,被人欺负受了很大的委屈,想要打电话给舅舅帮忙,可是被恶劣阻止了。
舅舅要是知道,一定会心疼死吧。
陆明媛似乎察觉到什么,气得咬嘴角,用力猛得一拍陆明哲的脑袋,
“说这么煽情的话做什么?煽情就是伤感,芯芯才醒来呢!不会说话就站一边去!”
她骂得可凶了,还凶恶恶地瞪眼,网络上所说的姐姐对弟弟的血脉压制。
但岁数不小了,弟弟显得好尴尬,缩身摸住被拍的脑袋,吃痛的表情,奈何大气都不敢出,阔大的身形都变渺小了。
沐清浅及时圆场,转移话题:“舅舅怎么只有我一个外甥女?我不是有哥哥吗?”
父亲白宣给她说明:“你和哥哥是同父异母,哥哥的母亲在早年去世了。”
“哦,这样吗。哥哥叫什么名字?我不记得了。”她以为和哥哥是同一个妈妈生的,原来不是。
“白慕奇。过去的事情想不起来不要紧,我们都爱芯儿。”
白宣特意这般说,不想女儿想起过去的任何一点伤痛,往后用满满的爱包围女儿。
“嗯。”沐清浅幸福地垂头,但一会又抬头问:“哥哥呢?哥哥不在家吗?他怎么样了?”
她想见到哥哥,关心哥哥。
白宣紧着说:“他跟你未来嫂嫂出差了,他们回来就会来看你。”
其实白慕奇在医院,白宣不想女儿伤心。
“哦。”
沐清浅没表现出异样,梦里面哥哥好像生病了,要移植骨髓。
不过,梦是与现实是相反的。
当天,沐清浅就换了房间,香槟色的色调,她很喜欢,妈妈办事非一般雷厉风行。
两天过去了,陆明哲还没跟冷家人说沐清浅醒过来,故意不说。
那一家人搞不好真会让芯儿恢复记忆,引发巨大的伤痛。
可是冷谦寒隔三差五就会来,这一天他又来了,恨不得把白家当作自己家住下。
沐清浅在房间待了两天,觉得闷就想着换衣服出去走走。
打开硕大的衣帽间,里面各式各样全新的衣服,一眼看眼花缭乱,数不清都多少件。
这是妈妈对她的爱,多少有些“暴力”。
衣服虽多,但她果断拿下一条长裙,一眼看上去不错,她喜欢,相信自己的眼光。
陆明哲特地守在白家,等冷谦寒来,这货果真来了!
但他不急不躁,把人堵在门口,逼在冷谦寒面前,一根手指用力抵在他胸膛的部位。
“冷谦寒,芯儿已经醒来,但你以后不要来了,芯儿失忆了,我想你听得明白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