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丁遥面不改色。
&esp;&esp;谎撒得多了,现如今她可谓是游刃有余。
&esp;&esp;真是堕落啊
&esp;&esp;李施雨立时想起来:“跟你那个相机一样?”
&esp;&esp;“算是吧。”
&esp;&esp;“那个人是不是阿姨,你搞清楚了吗?”
&esp;&esp;“我感觉是。”
&esp;&esp;“小丁遥,你不能什么事情都从感觉出发啊。”李施雨叹气,“那些谋杀啊,林川啊,全都是你的幻觉,你不能在无关的事情上消耗太多的。”
&esp;&esp;“不是无关。”丁遥小声地反驳,“还有,他不是林川,更不是幻觉!”
&esp;&esp;李施雨嘴角抽搐。
&esp;&esp;她思来想去,实在是没法子相信丁遥的话。但丁遥又一副不容反驳的坚定模样,像是护崽的母兽。
&esp;&esp;经验之谈告诉她,现在不是一个跟“病人”争论长短对错的时候。毕竟生病的人,往往是意识不到这一点的。
&esp;&esp;这种情况,还是先顺着她说,之后找机会去看医生才好。
&esp;&esp;“好好好,你说不是就不是吧。”李施雨拿她没有办法。
&esp;&esp;丁遥抿了抿唇角:“我知道,我说的这些很没有说服力,但是,以后我一定会跟你好好解释清楚的。”
&esp;&esp;“行吧,那你多留点证据,以后说服我。”她顺着话道。
&esp;&esp;丁遥用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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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高考愈近,班上的氛围也两极分化得很明显。
&esp;&esp;有紧张派,几乎无时无刻不在看书学习,午饭连食堂都不去,就在教室啃啃面包将就;也有潇洒派,要么是对考试游刃有余,要么就是放弃了。
&esp;&esp;林川跟张博文坐在位置上,一人拿支铅笔,低着头,锁着眉,凑在一块,表情非常严肃。
&esp;&esp;李施雨好奇地探头,看到的是一张棋盘纸。
&esp;&esp;丁遥将兜里的cd机塞进书包,不小心带出来一个红色布包。
&esp;&esp;“这什么呀?”李施雨蹲下去捡,看到上面歪歪扭扭的字样,问道,“你缝的?”
&esp;&esp;“不是,这是专辑的外包装。”
&esp;&esp;“那还挺有新意的。”李施雨忍住吐槽的心。
&esp;&esp;“什么东西?”林川听见动静也好奇地扭过头来。
&esp;&esp;张博文拽住他的胳膊,道:“诶,没下完呢。”
&esp;&esp;“不下了。”他将铅笔一丢。
&esp;&esp;张博文不乐意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一点棋品没有吗?”
&esp;&esp;李施雨白眼快翻过去了:“你们俩下个五子棋,至于扯到这种高度吗?”
&esp;&esp;这下子张博文要理论的对象就从林川换成了她,二人一句接一句,谁也不让谁。
&esp;&esp;“你昨天没怎么吧?”林川靠近了小声问,“我看你叔叔的店一直关着门,是发生什么了吗?”
&esp;&esp;好不容易求得她的原谅,他谋划了一番,决心要给她的十八岁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为此提前预支了接下来半个月的零花钱。谁知道计划还没开始,她就请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