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太明白宁椿生这个时候出现到底是为了什么,却也知道对方对她没有任何的攻击性。
“那我今日便和你挤一挤了。”
宁椿生闻言,眉眼含笑,挑起被子的一角就要欺身上榻。
而苏重黛一瞬间紧张起来。
想到方才那一吻,她不禁面红耳赤,愈发不敢同宁椿生有过多的接触。
之前不是已经放弃了想要和她亲热的念想了吗?怎么最近又犯了?
难不成还是一阵一阵的?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只要你不愿,我便不会动你。”
轻轻搂着苏重黛的绵软的身子,闻着她身上那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味,宁椿生只觉得原本空落落的似是被什么填满了一般。
苏重黛不习惯被人这样抱着睡,整个人不禁紧绷起来。
然而之后,不知怎么得,在那个温暖的怀中整个人意外得放松下来,没来由的觉得安心。
歪头,望着月光笼罩之中,苏重黛绝美的睡颜,如宁月静和,褪去平素的防备,减了几分冷厉清浅,多了几许娇俏可爱。
一夜无事,宁椿生却还是失眠了。
之后的几日,药膳堂都平安无事,也不见柳家的人再上门寻衅,反倒生意是越来越红火。
苏重黛也是听说了柳蝶衣最终不过是被禁足家中,倒也活了下来。
而在柳大老爷授意之下,所有人都被封了口,无人再敢多提一下那日在药膳堂发生的事情。
这事儿也就算是这么过去了。
只可惜,柳蝶衣的心里永远过不去这道坎。
“我什么时候才能出门!”
被关了足足半月有余,门口全是柳文轩的人,柳蝶衣只能成日在一尺见方的小屋之中无所事事,几乎快要被逼疯了!
摔了手中的玛瑙梳子,冲着身后的浮萍大发脾气。
“小姐,您就忍忍吧。少爷吩咐了,直到乾元侯府迎亲之前,您都不能出房门半步。”
浮萍怯怯劝道,说到后来,声音在柳蝶衣冷冽的目光下越来越低。
“混账,离迎亲的的日子至少还有一年,大哥这是要逼死我吗!这事儿爹爹难道不管?爹爹素日里最心疼的就是我,怎么可能不管我?”
柳蝶衣站起身来,怒气冲冲的就要朝着门外冲。
浮萍急忙去拦。
“小姐,您就省点力气吧,外头都是大少爷的人,您若是再闹,传到了大少爷的耳朵里,您愈发要吃亏了!”
柳蝶衣气不过,听了这话更是恨得满腔的怒火没处发,扬手就朝着浮萍的脸上挥去。
“你这蹄子,不使力也就罢了,还要故意来气我!难不成你也被药膳堂那个小贱人收买了,故意来让我不好过?”
柳蝶衣的指甲细长锋利,顷刻间在浮萍细嫩的脸上留下了三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半边的脸颊肿的老高,浮萍吓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跪在地上默默地落眼泪。
柳蝶衣见她哭,心里更加烦躁,抄起放在桌子上的鸡毛掸子就朝着浮萍的身上抽去,一下比一下狠。
而浮萍不敢喊出声来,只能咬着牙,受着。
“你心里不痛快教训手底下的丫头有劳什子用!”
忽地,门被推开了,一道艳丽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给身后的丫头使了个眼色。
立即有人上前,夺下了柳蝶衣手中的鸡毛掸子,而后将浮萍搀了起来。
柳蝶衣没想到这人会来,怔愣的站在那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