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八岁后,没照过镜子。”
“沈哥这是想作甚,莫不是柳哥意中人暗中吩咐?”
“别想那么多,我们当乐子看就行了。”
“言之有理。”
……
将俩盒放铜镜前,柳高升的刘邙甲都变得规矩起来,不敢再荡。
“沈哥,”柳高升苦道,“我看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吧?”
沈青云正色道:“正所谓女为悦己者容,男为悦己者穷,柳兄,你总得占一个。”
“容吧。”
“行,去洗脸,洗干净些。”
柳高升转身出门,不多时满脸通红回来。
沈青云都惊了:“开水脸?”
“冷水。”
“何以至此?”
“之前打湿算事,”柳高升跟关公似的,坐下还恬不知耻眯眼打量铜镜里的自己,“这次搓了搓,感觉如何?”
沈青云比出大拇指:“清水出芙蓉之感。”
这词用他身上,真是糟践!
秦墨染撇嘴侧头,不忍直视。
律部众人瞪大了眼珠,见沈哥打开胭脂盒,一一查看,心中有了数,提了一瓶起来。
“玉龙膏?”
秦墨染一瞧此物,暗暗点头。
“仅此一手,便知沈青云是熟悉梳妆一道的。”
柳高升凑近瞅了瞅,嗅了嗅:“这是何物?”
“柳兄甭问,”沈青云拔塞笑道,“闭上眼,莫要让长老久等。”
“说的是。”
柳高升立马闭眼,摆出任其施为的模样。
沈青云刚倒出一小团乳白色油膏,柳高升又睁开眼。
“沈哥,一切就拜托伱了,我要把最好的一面呈现给月月。”
沈青云含笑点头,将润肤膏均匀涂抹其脸,双手三指轻揉。
待油膏浸入,他净了手,开始敷香粉,抹胭脂,修眉,妆面……
一番操作,甚是熟练。
秦墨染早已忍不住上前,见沈青云手法颇有些韵味……
“跟你娘学的?”
沈青云一怔,愕然道:“哎呀呀,殿下这一说,我才发现家母没用过这些,我真是不孝……”
秦墨染失笑。
首富之女,自然不是用不起胭脂。
“估计一是天生丽质,二是不在意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