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你若掉眼泪,我比你更疼。”周白渊闷闷道。
“胡说。”徐八遂用下巴戳他,终于又会调侃他了,“我回回在榻上掉眼泪,你只兴奋。”
周白渊轻笑,心里更闷了:“别说了。那场景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我许久许久没和你困觉了。”
徐八遂为着至亲故,在罪渊边上呕血昏阙过去,醒来后便大受打击,浑浑噩噩。他这一个月来总是精神恍惚,脸色苍白,好几次坐着都能平地摔,磕得膝盖乌青,吓得周白渊除了伺候他就再也不敢干别的。前几天抱他去烫不死人热泉那儿泡澡,他连摸都不敢乱摸,真就老老实实给他揉捏按摩。再炽烈的火,自己仰头看天等着熄就是了。
徐八遂沉睡的那二十年周白渊都是这么过来的。
他发散的思绪不受控制地敞开给魔尊看,回过神来的徐八遂有意识地感受着他的感受,顿觉自己着实对不起小黑花。
“咳,那个,刚才泽哥叫你去干嘛呢?”
“先是问你情况,再是说说魔界里头的损耗和修复情况,已全修整好了。”周白渊紧抱住他,“来,快和我说说话,别停下来。”
“都忙完了?”
“忙完了,我们可以聊点别的……”
他仰首想和徐八遂说话,但魔尊顺势低头覆在他唇上。他运起灵力把南柯阁的门关闭锁上,也打了结界,松口后和小黑花鼻尖轻蹭了。
“忙完了,休息最好。”他的牙齿磨了磨干燥的下唇,“困困觉之类的。”
周白渊凝视他片刻,支棱起来了。
魔尊终于回过神来了,眼睛褪去死灰,又与以往一样亮晶晶了。
而且他主动了。
主动了。
动了。
这厮强忍着装君子:“现在不是还白天么?”
徐八遂莫名其妙:“从前白天也没见你不自在啊?怎的?”
周白渊爱死了他的坦荡和直球,按捺下滔天的欣喜欣慰,直起腰来亲亲魔尊的眉目,这里那里摩挲,克制得不住哆嗦。
徐八遂被厮磨得受用又心酸,之前原本不过是想让他神志清明些才晾着人,谁成想真就隔了一个月。瞧小黑花这翘的,估计渴坏了。
他便伸手勾住了周白渊的腰带,做作地咳了咳:“白渊……”
周白渊已从这动作里领悟到纵容,当即赤着眼睛把心爱的珍馐摁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