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萧祚离了御书房,去了太傅平日里上课的博学院的时候,却瞧见萧明赫已经在里边儿坐着等他了,看着萧祚这么晚才过来,萧明赫还对着他阴阳怪气了一番。
“五皇弟明知今日是丞相上课,上课的时辰五皇弟也不是不知道,毕竟咱们这也不是第一次上课了,怎么还能迟到?老师都从这儿等着你好一会儿了。若是耽误了五皇弟一个人的课程不要紧,可是孤也从这儿等着老师来授课呢,竟然叫孤也跟着五皇弟一起等着,五皇弟真是好大的面子。”
来给他们两位皇子上课的是当今的朝臣宰相,也是寒门出身,平日里虽然教太子教的更多一些,可是听着太子这种发言,他还是忍不住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
储君虽然地位卓绝,理论上来说是君,其他的兄弟们是臣,虽然不怎么讲究兄友弟恭,可是也要有一定的度量才是,现在五皇子这么急匆匆的赶过来,即便是迟到了,可是理论上来说太子作为兄长,还是储君,也应该问一问五皇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而不是像这样一上来就开始冷嘲热讽,阴阳怪气的。
宰相叹了一口气,却没什么办法。
毕竟太子还是太子,是皇帝选定的储君,他即便是有些想法,也总不能当时太子的面说什么,即便是现在这个世道,只要是读书人就讲究尊师重道,可再怎么说,他是太子的老师,理论上来说,太子若是尊重他,那是太子被教养的好,若是太子不尊重他,他也不过是皇家的大臣而已,说到底也就是一个打工人。
不过瞧着现在太子这幅模样,若是说对他真心实意的尊敬,他不抱什么希望了,还是瞧着五皇子更顺眼一些,最起码五皇子不仅仅待人温和,也不会这么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
“此事是皇弟的错,耽误了太久皇兄上课,皇弟在这儿先给皇兄陪个不是,下课之后皇弟再给皇兄道歉。因着皇弟的缘故,已经耽搁了上课的时辰,不宜再继续往后推迟了。若是皇兄心里不舒服,等到下课之后,朝着皇弟撒气就是。夫子从这儿等了许久了,咱们还是先上课吧。”
听着萧祚说的话,萧明赫冷哼了一声,没再理他。
丞相瞧着这二人跟乌鸡斗眼似的,现在好不容易歇下来了,也赶紧清了清嗓子,准备继续昨天的内容往下讲新东西了。
温乔近日从尚书房下了学之后也没什么其他的事情要干,便想着赶紧回侯府躺下歇一歇,太后那边她中午的时候就已经去过了,瞧着如今太后面色红润,身体各方面恢复的都不错,她也就放下了心来。
知道萧政那边正在派人去找天山雪莲,这东西即便是她着急也没什么用,只能静下心来,耐心的等着,看看萧政那边什么时候能传过来消息吧。
如果不是她是外臣之女,她还真想一直在宫中住着,最起码能天天陪着太后,看着这个小老太太被她哄的开心,温乔也能觉得开心得很。
只是侯府那边又不能不管不顾。
温乔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任命的坐上马车回了侯府。
本来她以为回来之后便去院子里躺着就行了,却没想到温丛庆竟然派人来叫她去书房。
温乔心里想了想,或许是因为李彦兰的身份的事,不过她也没多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更何况这本来就不是她应该操心的事,而是现在温丛庆应该提心吊胆的才是。
温乔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便带着两个丫头又去了书房那边,却没想到在书房门口的时候,这两个丫头都被拦在了门外。
“侯爷有令,有要事要单独跟小姐商议,不许外人进入书房,你们两个先在外头等着吧。”
书房门口守着的家丁一下子就把她们二人拦了下来,代巧本来还想说什么,瞧着温乔看了她一眼,立马又闭上了嘴,站在原地不动了。
温乔挂上笑脸,笑意盈盈的回道“原来如此。既然这样的话,那你们两个就在外头等一会儿吧,父亲不过是有我说几句话的功夫,一会儿我就出来了,不必因为这种小事再惹的父亲不高兴。”
两个丫头微微屈了屈膝,老老实实地从外头等着。
温乔一进书房,果不其然,书房里边儿一个人都没有,就只有温丛庆坐在桌案后边儿,低着头好像在看什么一样。
可是等到温乔进来,甚至都在下边儿行礼,蹲了好一会儿,腿都要麻了的时候,温丛庆却突然手一扬,桌子上的那些纸便洋洋洒洒的从温乔的头顶上落了下来,温乔微微皱了皱眉,还没弄清楚什么事儿呢,却听见温丛庆在上头大吼。
“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儿啊,瞧瞧你都做了什么好事儿!现在都被人拿到我这来说事儿了!你不光是给侯府丢脸,也是给你死去的娘丢脸,给皇室丢脸!”
依照温乔对温丛庆的了解,现在她正是在宫中炙手可热的存在,温丛庆绝对不可能像现在一样这样对她的,巴结她都还不一定来得及,必然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
可是到底是什么事温乔到现在还没搞明白,只是捡起了地上的一张纸,瞧了瞧上面的字迹。
这是模仿了她的笔迹的书信,里面写满了不堪入目的话。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又瞧了一眼,然后又扒了扒了地上其他的纸,她的字迹模仿的很像,而且另外一个字迹也能看得出来,这是男子写的字。
怎么,现在是有人直接要陷害她与男子私通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