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谢谢,亚历山大&iddot;尤里耶维奇,&rdo;告辞时卢托夫紧握我的手说,&ldo;我要好好想一
想您说的这一切。如果有必要,能请您再为我咨询这么一次吗?&rdo;
&ldo;当然愿意。能对您有用我非常高兴。&rdo;我诚恳地说。
说到此处我们就分手了。他再没给我打电话。最初一段时期里,我常常回想起他来,
尤其是当我不得不与一些与他惊人地不相似,野心勃勃、愚蠢透顶,唠唠叨叨的人告辞
时,后来,当我得知自己死期已近时,不知怎么我把他给忘了,和我忘掉许多别的事情
一样。
在和杀手遭遇后,我又想起了他。我明白了我其实不想死。可是要向警察局告发维
卡,我也不愿意。也不愿意在贫穷中挣扎。我想活。
于是,我拨通了卢托夫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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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笑着向我走来。我感到他那双灰眼眸里流露的暖流,便惊讶地想到自己为什么
不及早给他打电话呢。只有当我和他又在一起时我才明白,这段时期以来我的生活是多
么糟糕。为什么我会这么轻易地向死神妥协呢?仅仅因为它来自我爱慕并情愿原谅她所
做的一切的维卡吗?或许是,但也可能因为我实际上就不是一个斗士,每逢遇上阻力或
障碍时我总是很容易让步,我太容易放弃自己的想法,不善于竭尽全力克服妨碍我达到
目的的一切障碍。
这次卢托夫没和上次一样穿西装,而是穿了牛仔裤和跟他眼睛颜色一模一样的浅灰
色高领绒线衫。我、维卡及我那疯母亲住了许多年的房子,是一套普通的两室一厅,薄
薄的墙壁根本不隔音。
&ldo;你脸上的表情我很熟悉嘛。&rdo;他把我让到一个硬邦邦极不舒适的沙发上坐下,一
开口就这样说道。
&ldo;为什么说熟悉呢?&rdo;我吃了一惊。
&ldo;我们的那些客户刚来我们这几时,脸上通常都是这种表情。您出什么事了?&rdo;
&ldo;是出了事。&rdo;
我没有向卢托夫讲诉维卡和她雇来的杀手,只是竭力想让他明白,说我很想,正如
卢托夫所说的那样,成为他那个集体中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