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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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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鲍里斯&iddot;米哈伊洛维奇&iddot;戈托夫齐茨家的电梯上，娜斯佳对她所做的是否正确

仍心存疑虑。当然，扎托齐尼所托之事她是要办的，何况她已经答应人家了。可是，就

采取这种方式吗？

和将军谈话后，对这位心理分析学家的怀疑，实际上已经&ldo;烟消云散了&rdo;。既然他

已作为可能进内务部情报分析部门工作的候选人经受了检查，那这检查，按严格规定，

必定也包括了跟踪监视。看来，那几个跟踪者是够笨的，既然连戈托夫齐茨也能发现，

或许戈托夫齐茨实际上是一个观察力极为敏锐的人，对人的相貌有惊人的记忆力。所以，

可敬的鲍里斯&iddot;米哈伊洛维奇在这个问题上，并未杜撰什么，而住宅被盗前跟踪他的，

是内务部的人：在住宅被盗，哦，不是，是破门撬锁之后，则是他夫人雇的私人侦探，

所以，这一切不过是个巧合罢了。但这种观点还需进一步证实。不妨让戈托夫齐茨用语

言描述一下，他在私人侦探所&ldo;格兰特&rdo;那儿没能认出的那两个人，然后娜斯佳再去问

问扎托齐尼，跟在心理分析学家&ldo;尾巴&rdo;上的，是这两个家伙不是。

而且，一个如戈托夫齐茨那样气质的人，未必会参与对其夫人的谋杀。一种可能是，

跟踪戈托夫齐茨的那几个私人侦探，确实碰到了某个曾经与他在某件罪恶交易中有过关

系的人。他们之所以杀死尤丽娅&iddot;尼古拉耶芙娜，为的是不让她对不该她管的事过分关

切。但如果扎托齐尼肯定戈托夫齐茨干净，像个婴儿一般无辜的话，那么，这种可能便

经不住任何批评，应当立即予以摒弃。在鲍里斯&iddot;米哈伊洛维奇的交往圈中，没有任何

&ldo;危险&rdo;人物。

距娜斯佳与戈托夫齐茨最后一次见面只过了四天，可使她惊异的是，他在短短的四

天中蔫了。两颊深陷，眼圈发暗，眼神晦暗。&ldo;天呐，恐惧居然能使人变成这样。&rdo;假

使被人跟踪的是我，或许我的神经过敏会比他更厉害，而且，我连究竟是什么、为什么

跟踪我都不知道。可他，刚把妻子埋葬了。

&ldo;这次您要说什么呢？&rdo;陪着娜斯佳进屋的戈托夫齐茨倦怠地问，&ldo;您又有了新问

题了？&rdo;

&ldo;是的。但和您妻子被杀案无关。鲍里斯&iddot;米哈伊洛维奇，我这次是作为私人来找

您的。这没关系吧？您不会认为我这是在滥用职权吧？&rdo;

戈托夫齐茨明显有了生气，连眼睛也闪闪发光起来。

&ldo;您要做咨询？做罪犯的心理肖像？&rdo;

娜斯佳明白，他很愿意摆脱自己的痛苦。说一点与妻子被害无关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