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重情心慈的人,能留下妻子和奸夫的孩子,自然也能留下妻子。
梁时闻言一拍额头,铁面具发出沉闷的声音,“是属下着相了。”
这样简单的事,他倒是没想明白。
旋即,他又想到一件事,“所以,主子让我们留意雍王妃,若她死了,便说明我们猜测的一切都是对的。”
因主子已经取消了世子之位,也给了雍王任务,让雍王用易青的命换世子的命。
那雍王妃这个障眼法便没了价值,留着只有碍眼和增加怨恨。
陆江点头。
梁时拍了拍他的肩,“年轻就是脑子好使。”
他老了,能有后来者相助主子,他很欣慰。
转而余光看到似一条蛆般蛄蛹的皇帝,他冷笑,讥讽味十足,“你当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自以为将别人戏耍与鼓掌之间,没想到自己却是被戏耍的那个。
皇帝就是听到了他们的话,才想过来问过明白的,他不能接受。
但三人无人愿意搭理他,只梁时丢下一句诛心之语,“可笑又可悲!”
“呜呜呜……”
皇帝不甘的继续蛄蛹。
他输给了苏鹤霆和乔惜,输给了易青,凭什么他还要输给雍王。
那个自他登基后,只能窝囊的当鹌鹑的废物,凭什么那个废物也能欺瞒他。
皇帝恨的双眸赤红。
另一头,雍王回到府中,便去了后院。
他脸色沉郁地进了关押雍王妃的屋子,对看守的下人道,“出去。”
脸上再无往日的温润平和,取而代之的是嫌恶憎恨。
他隔着宽袖一把掐住雍王妃的脖子,“贱人,都是你这个贱人。”
雍王妃被关押这些日子,虽留了一条命,但日子并不好过。
见他发怒,担心又要遭罪,哀切道,“臣妾也是被害的,是太上皇记恨你,才算计了臣妾。
臣妾也不想的啊,王爷,求您绕过臣妾。”
“你还敢狡辩,别以为本王不知道,这些年你和季川做的那些丑事。”
雍王手上力道越来越重,“若不是为了瑾儿,本王早就杀了你。
可如今本王只后悔,这些年叫你过得太舒坦,没早些要了你的命。
你这般不知廉耻的东西,害得他明明是本王的血脉,却要担着奸生子的名头活着。
如今更是连世子之位都丢了,将来无法继承王府,本王真该将你千刀万剐。”
这贱妇当年被皇帝算计与季川苟且,他虽愤恨,可也念及她是受自己连累,假装不知,强忍了这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