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件件遗物拿出来,整个箱子里都空了,可我依旧没有等到让我有所感应的东西。
奇了怪了……
为什么会这样?
起卦明明是过来后问题就能迎刃而解,怎么进展跟自己想的不一样?
烈士的弟弟也拿着最后一件东西,那是一条红色的毛线围巾,都已经有些褪色陈旧了,一看就很有些年头了。
他有些茫然的看向我:“道长,这……”
那意思很明显:这东西都拿出来完了,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说真的,我也有些懵,要是这次无功而返,闹笑话是小事,如果耽误了烈士的灵魂完成心愿,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上前,看了看摆在床上的那些东西,又看了看已经空荡荡的箱子,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你爸妈还留下其他跟你哥有关的遗物没?”
“没了。反正我知道的是没了,也许还有,可我真不知道放在哪里。”老头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说道。
说话间,我看到箱子底上垫着一块红布,心中不由一动,几乎是下意识的,我伸手拉开了箱子底上垫着的那块红布,下面露出了一封泛黄的信件。
看着上面娟秀的字体,再看收信人写的是那烈士的名字,我心中顿时明白过来:这就是自己这一次要找到的东西。
看到信件,老头先是一愣,随即也明白过来:“这封信该不会就是我哥未了的遗愿吧?”
我把信件递给了老头:“大叔,这是您哥哥的信,您作为家属,还是先看看,看看有没有涉及到隐私的地方,到时候也好给我说一下,我只需要知道大致内容,还有这封信里牵扯的人就可以了。”
“哦,好。那我看看。”老头说着,哆哆嗦嗦的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副老花镜,戴上之后,这才仔细看起信件。
过了大概有五六分钟的样子,他把信件看完了,略显浑浊的眼睛里有些湿润,他摘下老花镜,抹了抹眼睛,把信件递给了我:“道长,您看吧。”
“不牵扯隐私吧?”
“没有,那个年代人都很单纯,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老人的情绪显然还没有恢复过来。
我告了一声罪,接过信纸读了起来。
信总共有三张,外面一张是写给本市武装部领导的,请他们代为寻找这位高姓军人,将这封信转交给他,或者转交给他的家人。
剩下的两张信纸,才是写给那位烈士的,虽然内容不长,可隐藏在其中的内容却不少。
这是一位姑娘写给那位牺牲在老山前线的烈士的。
按信中所述,他们两人在写信时的一年前莫名分手,提出分手的是这位烈士,态度有些强硬,很是伤了这姑娘的心。
这姑娘也一直伤心难过,可一年之后,还是止不住对他的思念,再次去他当初的驻地找他,却发现驻地已经人去楼空,再也找不到他。
找不到人,姑娘有些着急,只记得之前两人在一起时,他说过他的老家是某某市的,于是就写了这封信到这个市的武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