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包括坎山村灭门案的。
她没交代召唤邪神的事,因此警方总觉得她有所隐瞒,但没有证据,常让沈肆来旁击侧敲。
至今,他们还没找到灭门的凶手。
施诗紧闭家门,想了想,录入沈肆的手机号。
临近中午,研究小组的群聊比较活跃,她瞄了一眼——同事们经常@裴冽,寻找裴冽。
她没当回事。
直到值晚班,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裴冽那家伙旷工。
一连几天,导师和小组的成员找他找疯了。
“裴博士是这个项目的顶梁柱,他不会因为一直停滞在瓶颈,崩溃到跑路吧?”另一位研究生物基因的博士烦躁地踱来踱去。
“裴博士从没旷工过,他会不会出意外了?”
“别啊,没他我们进行不下去!”
听着同事的议论,施诗生一股闷气。
她总算明白他那晚离开前,露出邪笑的含义。
失去他,研究项目的进度不得不停留在现阶段。
她不甘心。
她预感这一次的样本能帮助他们突破瓶颈,不甘心毁在那个怪物的手上!
低落的同事们毫无干劲,瘫坐着唉声叹气。
施诗找个借口外出。
大家深陷低迷的气氛,没心思顾及别人。
施诗骑着共享单车回老城区,把共享单车停在小小的教堂门前。
四周的楼房外墙发黑或者发黄,路灯柱子贴满牛皮癣般的广告纸。大小不一的广告灯箱悬在头顶,白天时,它们只是密集的铁架子。
人行道还算整洁干净,但垃圾的臭味和尿液的骚味从狭窄的巷子飘出来。
小教堂是老城区的唯一净土,寻找寄托的居民都会来教堂祈祷,不管他们有没有信仰。
沉着脸的她,凝视陈旧的大门片刻,毅然迈进去。
跨过门槛的一刹那,她情不自禁地打寒颤,心脏收缩一下,心跳漏了一拍。
看不见的空气似乎混有异物。
后颈至后脑勺一阵发麻,传递至大脑危险的信号。
施诗浑身不自在。
三三两两的居民坐在长椅上,双手交握成拳头,朝着背负十字架的神像闭眼祷告。
施诗硬着头皮,越过一排排长椅。
发麻的感觉钻至尾椎,空气仿佛射来多如牛毛的细针,刺满她的后背——她能感到,熟悉的窥觑怀着愤怒的情绪,后背的衣物和皮肤被这股情绪撕裂般,然后揪出她跳动的心脏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