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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客厅，全正思看了一眼正津津有味看电视的身影，脚步加快。没注意到的是，等他们消失在楼梯口，全妈妈立马站了起来，全然没有对电视节目的留恋。她望着无人的楼梯口，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这段关系是正确还是错误？身后传来全爸爸喊着孙端寅的声音，全妈妈插着腰踱步到饭厅。“喊什么喊！还喝！再喝你今晚就去院子睡吧！”“老婆！老婆！我错了，我现在就收拾桌子，你别累着，赶紧去看春晚！哎哟，我听着好像是赵本山出来了！”“什么赵本山！赵本山已经这么多年都没上春晚了，你是不是喝酒喝糊涂了！”“别拧耳朵别拧耳朵！”——来不及开灯，身上的人哼哼唧唧地不知在说什么，全正思费了老鼻子劲把人掼在床上，却没注意到他手还擒在自己腰上，整个人也贴着他落在柔软的地方，甚至还弹了两下。一下子撞在他的胸膛，全正思鼻子猛地一酸，眼泪冒了出来。她撑着身体想要起身，一双手却绕过来紧紧抱住她的脊背，似乎要将两人融为一体，头顶上还传来自己的名字。“全正思……全正思……”不知是呓语还是什么。她实在是挣脱不开对方的手臂，泄气地趴在他的胸膛上。安静下来，耳边俱是他心房剧烈地跳动声，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一秒钟能撞上四五下，擂鼓般。一会儿，在她以为对方睡着想要再次爬起来时，身体倏尔腾空，反应过来后，才发现自己被一副炽热的身体压住。两个人调了个个儿。腰侧的双手把人往上一提，全正思便对上一双幽黑的眼睛，危险而又赤诚。手掌撑在耳侧，居高临下的人，发丝都在颤抖。他似乎是梦到过这样的场景，黑暗的环境里，双眼只有彼此。他的气息将心爱的人包裹在身下。如此刺激，让他呼吸急促。“这不是梦吧？”孙端寅伸手摸上全正思的脸，姣好的面容动了动，连睫毛都带着震颤。手掌贴合着她的侧脸，将下颌抬高，对方却毫无反抗。孙端寅有些失落，这是梦吧，换做以前，肯定是会被一把掀翻的。可他不想管这些，如果是梦，他愿意就此沉沦。“如果不是梦……”他心头冒上一丝激动，连带着手指都发麻。只不过一瞬间，他便不想再思考。双唇衔住那日思夜想的海棠花瓣，只想碾出嫩红的汁水，花瓣软糯，扭动着枝叶。舌尖轻触上去，攻城略池是他的急切心情。她是一朵暗□□素的花朵，扑面而来的气息让他半身麻痹。他知道自己这次停不下来了，大脑已经无法思考。须臾间，感受到对方的回应，孙端寅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秒，这不是梦！他紧紧盯着身下的全正思，这是他的姐姐！他的拇指摸索着那有些发肿的唇，对方微喘的气息喷在上面，一派旖旎风光。“姐姐……姐姐……”他开始重复叫着对方。全正思怔忡良久，才从满腔刺激中回过神来，她竟是不敢承认自己被吻得失去了理智。面前的人，现在是个十足的大人。“孙端寅。”全正思开口，声音如鬼魅般，直达他的心里，让他瞬间清醒。猛然坐起，他恍然自己做了一场奢侈的梦，在清醒后，晕乎乎，又带着莫大的冲动。他爬起来翻箱倒柜，摸着黑在床头柜里翻找。全正思不解，凑在床边问，“你在找什么？”他如横冲直撞的猎犬，嗅着自己的猎物，再次爬到床上来，拉住全正思的手甚至有些颤抖。她不敢承认，自己竟然在心里有些期待。在这黑暗的空间里，谁也发现不了谁的表情，戴上的面具可以尽数褪下，露出自己的本心就好。“姐姐！”孙端寅露出手里的东西，捏着那圆环的手有些颤抖。他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对的，但他在脑子里思考了很久，也演练了很久。左手手指套上温热的圆环时，全正思这才惊觉对方是在给自己套戒指。“孙端寅！你……”她要说话，却被对方用食指抵住唇，只能呆愣愣地看着他。逐渐适应黑暗的眼睛，能看见他藏来的五官，深邃的眼睛里漆黑一片，却又仿佛闪着光。戒指稳当当地戴进手指里，他接着紧紧攥住这根手指摩擦，嘴角勾起笑意。“这个东西我准备很久了，不知道该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送给你。我怕你拒绝，怕你总是说我年纪小。就当是酒壮怂人胆吧，我强硬地把东西送给你。我等不到剩下的日子，我想名正言顺地站在你身边，就像常医生一样，当别人问起来时，可以大大方方告诉别人，我是你男朋友，我完完全全属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