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开封府,包公先到公堂处理了一些事儿,然后退堂,回到书房。包兴赶紧端上一杯茶,笑着说:“老爷,您辛苦了。”包公喝了口茶,说:“去,把展爷请来。”
没一会儿,展昭就来了。包公把今天皇上的旨意一五一十地跟展昭说了一遍,还说:“明早你就得跟我一起进宫,面见圣上。”展昭一听,心里有点犯愁,可又不好拒绝,只能客气地说:“相爷,我这本事,怕上不了台面,到时候别辜负了您的一片好意。”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展昭这才告辞,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公孙策和四勇士早就知道展昭明天要面圣了,一个个跑过来道喜。大家一高兴,就凑在一起喝起酒来。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呢,包公就坐着轿子,展昭骑着马,一起往宫里赶。到了宫里,仁宗也到了耀武楼,坐上了宝座。
包公带着展昭来到丹墀下,展昭“扑通”一声跪下,给仁宗磕头。仁宗一看展昭,三十来岁,长得那叫一个精神,气宇不凡,心里就喜欢上了。随便问了几句展昭的家乡籍贯,展昭对答如流,声音洪亮。
仁宗听了,满意地点点头,说:“你给朕舞一段剑看看。”展昭谢了恩,走下丹墀。公孙策和四勇士早就在旁边等着呢,赶紧把宝剑递过去。展昭接过宝剑,抱在怀里,又走上丹墀,给仁宗磕了个头。然后把袍襟往上一掖,摆了个开门的架势。只见他手腕一抖,宝剑寒光一闪,就开始舞了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还能看清他的身形,可到后来,只见一道银光上下翻腾,把展昭整个人都罩在里面了。那剑法,一会儿削,一会儿砍,一会儿劈,一会儿剁,勾挑拨刺,各种招式耍得那叫一个溜。满朝文武和丹墀下的人,都看呆了,忍不住暗暗叫好。四勇士更是紧张得不行,一个个仰着头,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心里直念叨:“大哥,你可一定要好好表现啊!”
展昭这边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每一招每一式都用尽了心思。舞完剑,他稳稳地收住架势,还是怀中抱月的姿势,然后又给仁宗磕头。众人一看,展昭脸不红气不喘,就跟没事儿人似的。
仁宗高兴得不得了,转头问包公:“这剑法真是太精彩了!那他的袖箭怎么试啊?”包公赶紧回禀:“展昭说过,他夜里能打灭香头。白天的话,就用较射的木牌,糊上白纸,圣上您随便点三个红点,让他用袖箭射,不知圣上意下如何?”仁宗一听,说:“好,就这么办。”
其实包公早就准备好了,马上就有人把木牌拿了过来。仁宗仔细看了看,木牌上的白纸平平整整,一个黑点、一道皱纹都没有。仁宗拿起朱笔,在上面随意点了三个大大的红点,然后对执事人员说:“你们跟着展昭,他想站哪儿就让他站哪儿。这袖箭是他自己练的,跟别人的兵刃不一样,得让他自己找合适的地儿。”
展昭心里明白皇上的意思,跟着执事人员下了丹墀,斜着走了二三十步,估量着皇上能看清,就对执事人员说:“就把木牌立这儿吧。”等人都退下后,展昭对着耀武楼,恭恭敬敬地拜了几拜。然后站起身,盯着木牌上的红点,突然转身,朝着耀武楼就跑了起来。
跑了大概二十步,展昭左手一扬,右手跟着就把袖箭射了出去,只听“啪”的一声,第一支袖箭射中了木牌。展昭脚步不停,又跑了几步,再次扬手,“啪”的一声,第二支袖箭也稳稳地钉在了红点上。这次,展昭换了个姿势,来了个卧虎势,把腰一弓,脖子一扭,从胳肢窝下面把右手往外一推,“啪”,第三支袖箭直接把木牌打得晃了起来。
展昭这才松了口气,一猫腰,跑到丹墀下,给仁宗磕头。马上有人把木牌拿过来,给仁宗看。只见三支八寸长的袖箭,都稳稳地钉在红点上,最后一支更是直接把木牌钉透了。仁宗看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嘴里不停地说:“真是绝技啊!这展昭,简直是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