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必,他心中早就慌了,听说已经查探过逃跑小路,还未行动,必定是因为陈国公看的严,不得其法罢了。&rdo;陆玉安坐下,喝了口茶,忽然转向欧阳坚。
&ldo;先生有何想法?&rdo;
欧阳坚想了想,拱手说道,&ldo;不如替他开出一条逃跑的小路,这种人慌乱之下,一定会去查看账本是否真的有恙,这条路&rdo;
&ldo;这条路必须做到真实,不能让他觉察出有人帮忙。&rdo;萧子良接上话,欧阳坚点点头,继续说道。
&ldo;顾宝坤如今只留了这么一个后手,若非心中忐忑,也不会出此下策过去查看。&rdo;
人心多坚定,也抵不过整日有人在耳边唠叨恐吓,夜以继日的吓唬,总会吓破胆子。
&ldo;务必在婚宴之前,将账本拿到。&rdo;
陆玉安沉声说道,而后又看向萧子良,&ldo;可有文南公主踪迹?&rdo;
&ldo;一路商队从泾河顺流直下,过了戮林镇,不多久便是梁国边界,属下猜测,应当是梁国六皇子的人,公主很有可能跟着被他们掳走了。&rdo;
陆玉安眸光一暗,萧子良立马改口。
&ldo;处置完京城的事,你与禁军统领林怀眠商议一下征讨之事,改计划,攻打滇国秋冬再说。为今之计,先扰梁国。
欧阳先生,你足智多谋,此番更改,你也需多费心思。&rdo;
三人彼此对视,心中一万个牢骚,没人敢再开口。
相府内陆陆续续请了几个大夫,全都被封了口,紧张兮兮的去,大汗淋漓的走。
高晚之的闺房内,帘子拉的严严实实,只透进去一丝光线。
高相和高广瑞立于床前,新来的大夫把完脉,又仔仔细细看了伤口,还是摇摇头,高相心中的火气不小,在这个节骨眼上,偏偏高晚之出了岔子。
想要盘查相府根本不可能,作祟之人必定已经逃离了。
&ldo;如何?&rdo;
高广瑞上前,站在大夫旁边,看了眼默默流泪的高晚之,不由得叹了口气。
&ldo;回大人,小姐体内的余毒基本上已经散尽,只是这外伤,好的慢,且容易留疤,伤口处置的很是巧妙,似乎与小姐有什么仇怨,割的这般狠辣。&rdo;
大夫抹了把汗,继续说道,&ldo;老夫只能开一副药,尽量减轻小姐的疼痛,只是伤口,哎&rdo;
他欲言又止,高晚之忍不住哭出声来,眼泪滑过伤口,又疼又痒。
&ldo;别哭了,越哭越难看。&rdo;高广瑞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声,吓得高晚之当即噤声,怒气冲冲的瞪着他,高相没开口。
大夫在旁边开方子,高广瑞来回踱了几步,忽然一拍桌子。
&ldo;七宝斋的季师傅前些日子做了一副金镶玉的面具,上面还嵌了几颗红宝石,说是送给醉风楼的舞姬,那面具精美绝伦,若是晚之戴上,旁人必定无法察觉异样,还有种神秘的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