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今日我有事,先送你回端王府吧!”马车上,黎慕白对满腹疑问的赵姝儿说道。
赵姝儿不肯,对黎慕白这种过河拆桥的行为嗤之以鼻,准备使出平日在王府的胡搅蛮缠来。
“郡主,有些事知道得愈少愈安全,这样对端王府好。”黎慕白正色道。
赵姝儿见黎慕白脸色清冷,神态肃穆,眼里透着不容小觑的威压,不满地嘟嘴嚷道:
“白黎,我怎么觉得你一点也不像个王府的司膳官。”
黎慕白心中一凜,以为她瞧出自己的身份有端倪来,正准备缓声解释下,却听赵姝儿继续说道:
“是不是跟我四哥在一起呆久了,也染上了动不动就摆一副臭脸的表情来?”
“谁摆臭脸了?”黎慕白还没来得及解释,车外就响起了一道暗含怒气的男声。
还真是说曹操便曹操到!黎慕白望着赵姝儿突然白了几分的双颊,心里对她升起一丝怜悯。
赵姝儿浑身一震,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车窗外。为什么她每次小小非议一下赵曦澄,总会被本尊遇上?
赵曦澄不由分说,让杜轶立即送赵姝儿回端王府,并疾言厉色警告赵姝儿不要再出王府,不然他必定向端王爷告状。
赵姝儿吓得两眼泪汪汪,想向黎慕白求助,被赵曦澄一记眼刀制止。黎慕白拍拍她的手,低声说道自己会在方便时去看她。赵姝儿这才跟着杜轶不情不愿离去。
赵曦澄上车后吩咐杜轩把车朝公主府驶去。
“殿下不是在大理寺吗?那李奈招了吗?”黎慕白压住心底自陈家医馆出来后泛起的冷意。
“今日徐绣绣一大早就到了大理寺,给李奈作证,证明李奈三月初七与她在一起,并没有在那个时间段去过城南一带。”赵曦澄有些心不在焉。
“徐绣绣作证?”黎慕白一震,想起徐绣绣上巳节前后的鲜明对比,没料到她竟会有如此大的勇气站到公堂之上。
“我记得之前王赟说过,有人见徐绣绣在上巳节那日与一戴石青色帷帽之人在一起。难道那人就是李奈?”黎慕白问道。
“对。据徐绣绣说,那日她被一贼人侵犯后,那贼人还要对她下毒手,是李奈救了她一命,并把她安全送回了家。但是,李奈现在不但不承认此事,还斥责徐绣绣胡说八道,说自己根本不认识徐绣绣。”
黎慕白思索一会,继续问道:
“侵犯徐绣绣的贼人是何人?”
“大理寺正在查。据徐绣绣说,那贼人戴着面罩。”
“这样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而不是一时兴起,大理寺怕是在短时间内难以找到此人。只是李奈为什么要戴个帷帽?他是有面疾吗?”
“你自己想想看。”赵曦澄似有些不耐烦。
黎慕白凝神片刻,道:
“是因为李奈在孝中,按理应在家中守孝。所以他外出时,用帷帽遮掩自己的容颜,避免给自己招来口舌。只是,他为什么非得外出不可?”
“李奈说上巳节那日有人约他去城郊小树林,但他并不知是何人。他只是收到一个口信,而传口信之人是一个走街串巷的小贩。”
“这?是不是小贩也没见到那要传口信之人的真面貌?”
“嗯。”赵曦澄敷衍地应了一声。
黎慕白正要掏出彤管来,忽见赵曦澄神色有些恍惚,不似往常的清冷,这才觉察出异常来。
“殿下,是不是还发生了其它事?”
赵曦澄眸光一颤,看了看她,又扫视车厢一番,这才低缓声音道:
“事情有变,你昨晚关于庆阳姑姑与丹辽帝的推测也许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