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砰,砰,砰,心脏几乎要在他胸腔里炸裂。“搜!”郑祈声嘶力竭说,喉咙里有丝丝铁锈味。
&esp;&esp;跟随而来的府兵,拿着灯笼翻查周围院墙,敲锣声在府衙里回荡。
&esp;&esp;忽有一只猫跳进屋顶与院墙之间的夹缝中,未几,蹿跳而出,旋又栽倒在地。他双臂一撑,墙沿好多油,不足两寸的墙缝里洒落好些粮食,一只黑色麻袋缠绕丝线垂挂在旁。
&esp;&esp;郑祈慌忙爬上屋顶,瓦片平平整整,哪里有洞?
&esp;&esp;不好,中计!
&esp;&esp;凶手还在屋里,他事先在外面做好布置,在身份快要暴露之际,拉动丝线触发机关,使得院子里的人以为凶手逃窜上房顶,再趁乱从屋里逃脱。
&esp;&esp;他想到此,又急又气,双手刺刺麻麻的痛,好似在被火烧。郑祈摊开手掌,触碰到油的地方,已经起泡、溃烂。
&esp;&esp;身边其他人也都中招,发出恐惧的叫喊。
&esp;&esp;:陷阱
&esp;&esp;所有人都冲跑出屋,独萧椯一人留在里面,他抬头望向屋顶的画布,不禁微微叹息。“真是蠢”
&esp;&esp;蜡烛彻底燃尽,屋内陷入黑暗。
&esp;&esp;一名“府兵”躲在门前,又悄然折返回来。外面密切注意屋顶凶手动向的人们,都没有留意到他的存在。
&esp;&esp;月色皎皎,刀光闪过,地板上几枚短钉率先扎入他的脚底。
&esp;&esp;萧椯如渡了一层清辉的仙君,近在咫尺,却难以接近,剧痛袭击‘府兵’全身。“躲过我一针,便还你千针。”一脚朝他踹去。
&esp;&esp;凶手忍痛,仓惶而逃。
&esp;&esp;“抓住他!”萧椯高声命令说。
&esp;&esp;凶手慌忙爬上树,脚底一阵钻心疼痛,勉强撑着翻过院墙,墙沿全是油,转瞬失滑跌倒在插满银针的案板上,随即潜伏在周围的衙役拿金丝网扑上。
&esp;&esp;铜锣再次敲响,宣告凶手已被抓获。
&esp;&esp;郑祈双手起了好多水泡,县衙里的灯笼火光朦胧,周围静到能听见树叶的哗哗声,到处是精疲力竭、难以置信的府兵,如幽灵一般幢幢往回走,仿佛置身于梦里。
&esp;&esp;快到院子,兴高采烈的衙役给他递上清凉膏药,毒油是萧椯调制,令他们点灯笼时偷偷倒墙沿上的。
&esp;&esp;萧椯正拿着笔,在衙役按压住的凶手脸上作画——他是陆公公身边的随侍府兵,普通国字脸长相,中等健壮身材,放在队列中不会引起人多看一眼,平日里甚少开口说话,从来神色阴沉地站在陆公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