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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2页）

&ldo;您说什么……&rdo;

&ldo;最初的伤痕要如何处理？&rdo;

什么意思？林藏在丰二郎背后问道。

&ldo;这个嘛，确实修复得很好，根本看不出来。只是这右脸颊上，有一道笔直的刀伤。&rdo;小右卫门道，&ldo;不是大刀。应该是短刀或者小刀所为。&rdo;

您……&ldo;竟然能看到那些？&rdo;

&ldo;不看清楚又如何制作？&rdo;

&ldo;迄今为止从未有人看穿这一点。您竟然一眼就……真是多有失礼。&rdo;丰二郎俯下身去，&ldo;您真不是一般人。方才多有失礼，还请您万万海涵。在下……说实话最开始并不相信您的本事。我一直认为您肯定也办不到，只不过觉得万一能行自然皆大欢喜才来到这里。真是多有得罪。&rdo;

那都无所谓。小右卫门道。&ldo;这次已经不能算作伤痕，既有裂纹又有划伤，已经无法修复。这如果是人，早该没命了。所以，若要重做一个，必然得将它复原为受损伤之前的状态。那么，这最初的伤痕又要如何处置？&rdo;

&ldo;如何处置？&rdo;

&ldo;最初的伤痕也要消去吗？这颗头是要复原为完好如初的模样，还是连最初的伤痕也要重现？我问的是这个。&rdo;

&ldo;您……您是说连伤痕也能再现？&rdo;

&ldo;并不是要重现一条伤痕，是做成伤痕被修复过后的样子。那边的林藏要求的可是‐‐分毫不差地恢复原貌。&rdo;

&ldo;可……&rdo;

&ldo;他来求我并不是要做个一模一样的，而是恢复原貌。那么我必然不能只做出看上去一样的东西，而必须做出同样的东西来。&rdo;

&ldo;这的确没错，可是……&rdo;

&ldo;相似的东西和同样的东西，差别可就大了。&rdo;

&ldo;同样的？&rdo;

&ldo;所谓相似，也就意味着并不是同样的东西。就算外表完全一样，若重量不同，也是两样东西，有一个是另一个的仿制品。而我所受之托，乃是恢复原貌，没错吧？&rdo;

&ldo;是。&rdo;错是没错……

&ldo;你是人形使，而我是人形师。&rdo;小右卫门继续说道，&ldo;做出外表一样的东西实在太容易，掩人耳目是非常简单的事情。但你是人形使，是操控人偶之人。人偶便是你的手足、你的血肉。重量、软硬、色彩，甚至干湿和气味，即便有些微差别，在你眼中必然也是大相径庭。所以我才要问你，这旧伤是保留还是除去。&rdo;

旧伤。&ldo;连这您也能做到吗？不，能替在下做到吗？&rdo;

&ldo;做不到的事情我不会应承。&rdo;

&ldo;那么您会答应在下的要求吧？&rdo;

这样见你就代表我愿意接受。小右卫门道。&ldo;所以，你如何抉择？&rdo;

&ldo;在下得以作为主使去操控那颗头，是在最初的伤痕落下之后。补好伤痕，完全地修复好之后，那颗头才跟在下的手法和技艺愈发熟悉，最终如您所说一般成为了在下的血肉。所以那旧伤……&rdo;

&ldo;也是这颗头的一部分？&rdo;

对于在下来说是的，丰二郎再次俯身。&ldo;没有那伤痕之前，在下甚至从未碰过它。&rdo;

&ldo;明白了。&rdo;小右卫门无声地站起身，显得高大威猛，&ldo;头我收下了，材料我会准备。你在此等候一日。林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