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說。”
“除了你之外,還有誰是景霆最信任的心腹?”
江東好奇,“夫人為什么問這個?”
“我想知道。”
“有的。”江東如實匯報,“戰爺培養了幾個心腹,我是明面上的,江南身手最好,是暗中保護戰爺的,這一次也是跟著戰爺在飛機上失蹤了,到現在還沒消息。”
“還有兩個,是負責幫戰爺處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的,但戰爺應該不希望您知道這些。”
“我明白。”喬綰綰若有所思,“那景霆這次回來,有跟其他人聯系嗎?”
江東越聽越糊涂,“夫人,您究竟想問什么?”
“我想知道景霆的身體狀況。”
“您不是給戰爺把過脈了嗎?如果不確定,也可以直接問戰爺啊。”
“你不懂。”喬綰綰眉心微擰,“我總感覺,景霆的實際狀況比脈象顯示的要糟糕得多,他卻是輕描淡寫說自己沒事,我不確定他有沒有對我隱瞞。”
“所以我想,如果他有信賴的人,一回帝都就聯系對方,那對方應該知道一些。”
“夫人,據我了解,沒有。”江東回憶著道,“戰爺連我都沒有聯系,基本沒有可能聯系其他人。當然,您既然有這個懷疑,我也可以幫您問清楚。”
“那你幫我問一下吧,不要驚動別人。”
“是。”
喬綰綰回到家的時候,十一的燒還沒退下來。
喬綰綰守在他身邊,一直給他做物理降溫。
天空泛起魚肚白的時候,溫度總算降了下來。
喬綰綰松了一口氣,眼底卻忍不住氤氳起了霧氣。
十一睜開眼睛,看見喬綰綰在哭,問道,“媽咪,你怎么了?”
“沒事。”喬綰綰急忙擦了擦眼淚,“媽咪只是在擔心弟弟,你有媽咪照顧,但是他沒有,也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了,身體有沒有好一點。”
“媽咪,我跟弟弟有心靈感應,既然我已經退燒了,那弟弟也一定沒事了。”
“嗯,媽咪也這樣想。”喬綰綰俯身抱住他,“你剛退燒,身體還很虛弱,趕緊睡覺吧。”
“好,媽咪照顧我辛苦了,你也去睡覺。”十一乖巧的道,“如果我有哪里不舒服,會叫醫生阿姨的。”
“嗯,媽咪聽你的話,等你睡著了,媽咪就去補覺。”
十一閉上眼睛,很快進入夢鄉。
喬綰綰輕手輕腳地離開,回房間跑了個澡,天色已經大亮了。
雨已經停了,她走到房間外的陽臺上,清晨的空氣格外清新,一樓的花園里,已經有女傭在忙著打掃衛生了。
原本應該是美好靜謐的一個清晨,但喬綰綰卻感覺整個梧桐灣上空都籠罩著一層散不去的陰霾。
她斂了斂游離的神思,拿出手機打出一個電話。
“喂?”對方很快接聽。
“小九怎么樣?退燒了嗎?”
“按照你說的,一直在發汗,已經退下去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