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滚落到他脚边,溅了他一身血,子殊嫌恶的一脚将陈国舅的脑袋踢飞。
“恶心玩意,竟敢脏了本宫的衣裳和鞋子!”
人的脑袋在被砍下的那一刻,并没有完全死亡,陈国舅还能听到子殊说的话,他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没想到子殊会这么对他。
张姗在茶楼上看了热闹,在人流散开之后才下茶楼。
刚下茶楼,就遇到了心情十分糟糕的子殊。
子殊原本还因为脏了衣衫和鞋子而生气,但看到张姗之后,郁气立刻烟消云散。
“这不是陈国舅的嫡出小姐吗?是来看你亲爹被砍头吗?”
“哎呀呀,说道你的伤心事了,你以后可就是罪臣之女了,你想嫁给本宫当太子妃?想都不要想!”
张姗只觉得好笑。
“你笑什么?”
“我笑你可笑!”
“你死到临头了还敢笑话本宫,以为没了陈家的兵,你还能活着吗?”
“兵权早就在我手里了,所以我才说你可笑。”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呢?陈国舅是我爹,兵符交给我,那是名正言顺啊!”
这些年子殊跟张姗针锋相对,但子殊从来都没有在张姗身上讨得了好。
子殊看着张姗离去的背影,差点被气死。
“明明舅舅更疼我,为什么将兵符给昭阳?果然,对我好都是骗人的!”
气急了的子殊带着人又跑回了刑场,从陈家手里夺回了陈国舅一家的尸首。
“殿下,这些尸体要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刘子行不是养了很多狼狗吗?拿去喂狼!”
“殿下,这好歹也是您的亲舅舅啊,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
“你这是教本宫做事?”
“奴才不敢!”
侍卫们纷纷跪地求饶。
刘子行也是一个二世祖,但那亲舅舅一家的尸首,去喂狼这事,他是做不出来的,他想要劝一劝子殊,让子殊三思而后行。
毕竟陈国舅不仅是子殊的舅舅,还是当今皇后的亲兄长,这要是被皇后知道了,他们刘家就完了。
但子殊怎么可能听劝?
你越不让他干什么?
他就越要干什么!
担心刘子行阳奉阴违,子殊就站在狼圈外面,看着野狼将陈国舅一家的尸首啃食干净才离开。
子殊离开后,刘子行和刘大人进宫负荆请罪,皇上对子殊的做法十分失望,原以为子殊只是过于淘气,人品并不坏,没想到对宠爱有加的舅舅也能如此对待?
“是朕教子无方啊!”
皇上这时候后悔放纵子殊学坏了,要是好好规劝,子殊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