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忽然,江有信的催促又从楼下飘起来:“肖月——!!!”
&esp;&esp;肖兰时立马回:“好好好!知道了!”
&esp;&esp;叹了口气,立刻关门下了楼。-
&esp;&esp;从华一队又聚集在昨天的茶铺,他道:“好,还请劳烦诸位和昨日一样,戌时之前将妖罐交给我。”
&esp;&esp;金雀立刻问:“不是,华哥哥,我们到底要捉多久啊?”
&esp;&esp;从华耐心答:“近日妖鬼众多,所以才不得已劳烦诸位帮忙,还请诸位烦心,用不了几天,到时候金麟台还会有重金酬谢。”
&esp;&esp;除了金雀嘀嘀咕咕,其他人都没说话。
&esp;&esp;施行知和俞稚昭各自拿了两个罐子就要走,如同往常一样,临扬和广饶两城交好,二人也自小相识,因此一般总是结对而行。
&esp;&esp;可忽然,从华叫住了施行知。
&esp;&esp;二人回过身来,一脸不解:“从华公子还要什么要交代的?”
&esp;&esp;从华笑着迎上去:“今日我准备去西川楼一带,听闻那里的妖鬼实在厉害,我一个人恐怕应对不来,不知施公子能否赏面与我同行一趟?”
&esp;&esp;话音刚落,施俞两人相视一眼,俞稚昭点点头,施行知也便跟着去了。
&esp;&esp;如同昨日,金雀拉着几个仆从就四处跑。
&esp;&esp;众人四散后,肖兰时才从茶铺桌子上挺起身子,一路沐雨向街道走去。
&esp;&esp;◇弟子知错了
&esp;&esp;他没有向东枣营走,反而是向相反的地方去了。
&esp;&esp;雨珠崩落间,肖兰时透过雨帽檐打量着头顶两个古朴的大字:药房。
&esp;&esp;他费尽心思地打探了好久,江有信才终于开了口。在他得了百花疫的时候,正是里面一位姓黄的老先生给了卫玄序解星草,这才救了肖兰时一命。
&esp;&esp;眼前药房的门张开着,穿堂风从屋里吹出来,倒是显得比这雨里更冷了些,风里还混着浓重的草药味,因为太浓了,不算好闻。
&esp;&esp;一进门,伙计懒洋洋地倚靠在太师椅上不肯起来:“哪家的?”
&esp;&esp;肖兰时摘了雨帽:“萧关肖月。”
&esp;&esp;那人嗤了一声:“萧关的肖?元京的肖已经够烦的了,哪里又来了你这个萧关的肖。”说着,立刻把手里端的书卷盖在脸上,不再理会肖兰时。
&esp;&esp;肖兰时也没生气,走上去好言问:“这位兄台,我想去见黄先生,还请劳烦兄台通报一声。”
&esp;&esp;书本下那人闷闷地说:“黄先生?黄先生也是你随便能见的?”
&esp;&esp;肖兰时眉头一皱。
&esp;&esp;倒不是因为他的无礼。看这人的打扮,不过只是个铺子里应堂的伙计,可他来了客,不仅不起身相迎,反而极具傲慢,想来是平日里一向如此。可这里是哪?
&esp;&esp;是元京。大街上来来往往,十个人之中就有两三个名门仙家在里面,背后又不知道有多少的豪强势力,可他凭借区区一间不起眼的药房竟然如此目中无人,想来只有两种可能。
&esp;&esp;一是那位黄先生性情孤野。
&esp;&esp;二是这家药铺有足够硬的后台挺起腰板。
&esp;&esp;肖兰时今天是来求人的,两条可能中他哪一条也招惹不起。
&esp;&esp;耐着性子讨饶道:“这位兄台,我实在有要事,还请劳烦引荐一番。这是些心意,还请兄台不要嫌弃。”说着,忍着痛把一把大白银搁在他旁边的桌子上。算了!
&esp;&esp;点心少吃就少吃点吧!
&esp;&esp;可没想到,那人忽然起了怒,猛地坐起来,一袖把桌上的白银扑到地上:“你以为我们这是什么地方?勾栏酒楼吗?你不想想我们家黄先生是谁,连金麟台上那个从砚明都要恭恭敬敬亲自来请他去炼药,你扔这两个臭钱破烂的想要折辱谁?在我发火之前,你赶紧给我滚出去!”
&esp;&esp;肖兰时一愣,眼前这人怎么像个火药似的一点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