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卫玄序道:“抱歉。”
&esp;&esp;几息后,冰花被银火的炽热烧得完全化了,水和血脓混在一起,滴在地上。
&esp;&esp;肖兰时的手掌没染上分毫的伤,而他对面的卫玄序的手掌却血肉模糊成一片。
&esp;&esp;肖兰时低头望过去,卫玄序几乎整个手掌都被灼伤了,一抬头,大滴大滴的汗珠布满他的额头,他强挤出一个苍白的笑意:“你是我的东西,我让你还的时候自然会拿。”说着,他举起他的掌心,“你一辈子都烧不掉。击掌为盟,师徒情深啊。”-轰!
&esp;&esp;肖兰时猛地从床上惊醒,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esp;&esp;声音惊动了旁边的肖观策,他连忙走过来,问:“怎么了?”
&esp;&esp;肖兰时抬眸看了他一眼,捂着额头:“没事。做了个噩梦。”
&esp;&esp;肖观策皱起眉:“又做了噩梦?你这几日睡得都不太安稳。”
&esp;&esp;肖兰时敷衍道:“认床吧。”
&esp;&esp;“还有两日的路程就到元京了,肖月你再坚持坚持。”
&esp;&esp;肖兰时不轻不重地“嗯”了声:“知道了。”
&esp;&esp;两人在房里又待了好久,各怀心事,都没入睡。
&esp;&esp;黑夜里,肖观策忽然问:“睡了么?肖月?”
&esp;&esp;肖兰时抬眼望着窗外的星星,闷闷道:“快了。”
&esp;&esp;“你的冠礼快要到了,昨天家主给我捎信来,让我问你一句,取好字了么?”
&esp;&esp;“好了。”
&esp;&esp;“你告诉我一声,我去传给家主,也好让家主那边有个准备。”
&esp;&esp;黑暗里,肖兰时翻了个身,揉着枕边的“黑猫”。
&esp;&esp;“叫兰时。春天的那个意思。”
&esp;&esp;摩罗篇
&esp;&esp;◇找个暖地方
&esp;&esp;正元日的惨剧后,整个萧关闹得沸沸扬扬。督守王昆联合全萧关的势力围堵,可肖兰时一行人硬是在重重包围下失去了踪影,成了萧关城中一个不小的谜团。
&esp;&esp;萧关外,白雪一片。
&esp;&esp;一辆货商的马车在荒道上迅速驶过,天地间马鸣嘶吼,惊起了远山上几只飞鸟。
&esp;&esp;良久,驾车人用力扯紧缰绳:“吁——”
&esp;&esp;马匹立刻高抬前蹄,溅起飞雪。
&esp;&esp;两息后,王琼偏过头,掀起车帘:“肖公子,我也只能送你到这儿了。”
&esp;&esp;紧接着,肖兰时领着宋石一前一后从马车上跳下来,而后警惕地环顾着四周的雪山。
&esp;&esp;见状,王琼道:“放心吧,只有我一个人。若我想擒住你们,当应在萧关城内,而不是特地跑来如此荒郊。”
&esp;&esp;肖兰时回身看向王琼,打量了片刻。
&esp;&esp;才几日不见,眼前的王琼像是从头到尾换了一个人,望他眼睛里看进去,王琼从小到大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就像是雪一样,在他眼睛里忽然化了。肖兰时总觉得,与其说他多了稳重,不如说是身上生了一股老态。
&esp;&esp;“是我误会王公子了。”
&esp;&esp;王琼苦笑一声:“无妨。督守府做了那么多恶行,你心里提防着,也是理所应当。”
&esp;&esp;恶行?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