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奇怪。“我现在就去。”戚绥知道休息室的位置,而且还是秦知颂这样内部贵宾才有的单独休息室。不等秦知颂回答,戚绥一溜烟先跑了。秦知颂看他一眼,起身时瞥了眼不远处的金房,然后没有多停留,跟了上去。他确信金房已经看到他们,而且关注了一段时间。那剩下的自然就是他得晾着对方,毕竟在这之前金房晾着他们不少时间,有来有往才不至于被人拿捏。何况此行的目的也不全是和金房谈合作,他和秦炳胜在这一点上达成一致,有没有这块跳板,事情都得做。两套方案和预案,才会有退路。做生意最忌讳的就是把希望寄托在其余人身上。走到休息室门口,伸手推了下门,发现门没有锁,秦知颂挑眉,推开后走进去,反手把门关上。外间沙发区没有看到人,不过换衣室的门虚掩着。走到门口,秦知颂透过门缝看见了戚绥的背影,坐在凳子上,低着头背对门口。“这样看得到?”秦知颂冷不丁出声,凳子上的人差点摔下去。戚绥连忙把裤子提起来,转头震惊又羞恼地瞪秦知颂,“你怎么走路没声音,还不敲门啊!”秦知颂反手把门关上,浑然没有突然闯入的自觉,视线上下打量起戚绥,最后落在他握住裤腰的手上。戚绥头皮一紧,退开一点。“我看了,没事!”闻言秦知颂挑眉,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握住他的腰,然后低头问:“真的没什么事?”戚绥被秦知颂突然靠近的亲昵吓得差点咬到舌头,“本、本来就没有。”“那刚才叫什么疼?”“就一点点磨破皮。”手贴在戚绥腰后,秦知颂盯着他眼睛问,“真的?”戚绥其实才刚脱下裤子,还来不及检查是不是被马鞍磨破皮,但绝对不能让秦知颂在这里帮他检查,一定会出事。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这次来港城后,秦知颂和他的肢体接触越来越频繁。连被抱一下,凑近了说话,他都觉得不好意思,总觉得那眼神太露骨了。“真的,没什么事,我们一会儿去哪?”戚绥主动抱住他,卖乖地转移话题,“要是没别的事,陪我去拍照好不好?”秦知颂伸手捏了下他的脸,“那去拍照吧,明天下午的航班回去,早点回去可以早点休息。”“好啊。”两人脱下装备,从休息间出来的时候,金房已经不在马场里,正在不远处的休息区待着,身边多了个年轻人。戚绥好奇地多看了他一眼,对方似乎也在看他们。“走了。”秦知颂看他站在原地发呆,伸手去摸他后颈,“别看了。”戚绥“嗯”了声,和秦知颂一起离开。整个下午,秦知颂都陪着戚绥在港城里闲逛,去了不少地方,有旅游必打卡的景点,也有不少影视剧里常提到的地方。逛到最后戚绥拍了不少照片,还趁秦知颂不注意拍了几张。回到酒店时,戚绥整个人都累得瘫倒,把手机和包往桌上放,拿上干净衣服直奔浴室。秦知颂看他丢三落四的样子,跟在后面把东西捡起来放好。浴室里水声传来,秦知颂走到沙发坐下,打开茶几上的笔记本,处理工作邮件。大概二十分钟,戚绥还没从浴室里出来,秦知颂抬眼看去,迟疑了下,放下笔记本,起身走到浴室门口。抬手敲了敲浴室的门,“绥绥?”正在浴室里低头检查的戚绥,被这一声吓到,连忙直起身回头,“没什么,我马上洗好了,你一会儿就可以来洗。”戚绥摸了一下自己的腿,疼得倒吸一口气。明明之前不严重的,怎么下午逛了一圈回来,好像严重得不擦药不行了。“小心地砖滑,不要摔倒。”秦知颂盯着玻璃门后模糊的身影,沉思片刻,走开后,给前台打了电话。没一会儿,酒店前台让人送来了膏药,还有好几种分类。秦知颂接过来,刚关上门,在浴室里又磨蹭了一会儿的戚绥穿着浴袍出来,整个人都湿漉漉的,带着水气很温柔。戚绥看秦知颂手里拿着一个小袋子,好奇问:“你手里拿的什么?”“给你上药。”秦知颂走到床边,伸手拽住戚绥,把人放倒在床上,“还要忍着?”戚绥摔倒在床上,脑子也跟着懵了,直到浴袍卷起来的时候,才意识到秦知颂在做什么。慌张地伸手去阻止秦知颂,结果被秦知颂单手就抓住了两只手腕,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伤口暴露。膝盖很有力气,直接分开他的膝盖,卡在中间完全动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