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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第2页）

&esp;&esp;她是谁，为什么会在这。

&esp;&esp;……这事说来话长。

&esp;&esp;祝今夏宿醉刚醒，口干舌燥，端起水壶一边喝水一边斟酌如何回答，下一个问题又来了。

&esp;&esp;“你是我妈妈吗？”旺叔语出惊人。

&esp;&esp;刚进嘴的水又喷出来了，祝今夏连连摆手，“我不是。”

&esp;&esp;“那我妈妈呢？”

&esp;&esp;“……”

&esp;&esp;时序并没有提过旺叔的父母，但老人家今年已经八十了，父母大概早已离世。

&esp;&esp;祝今夏没有接触过阿兹海默症患者，不清楚这种病是不是受不得刺激，只好回避问题，兜着圈子问旺叔找妈妈做什么。

&esp;&esp;“我给她留了早饭。”

&esp;&esp;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桌上有一盘早饭。木质圆盘里有藏式的青稞饼，中式的小笼包，一碟红油豆腐乳，还有一碗酥油茶。

&esp;&esp;昨晚吐得一干二净，如今胃里空空如也，看见吃的，顿感饥肠辘辘。

&esp;&esp;旺叔问她：“你是我妈妈吗？要不要吃我的早饭？”

&esp;&esp;说声“我是”就有东西吃？

&esp;&esp;残余的理智拉住了祝今夏，为了早饭占旺叔便宜事小，被时序掐死事大。

&esp;&esp;“醒了？”

&esp;&esp;一声门响，时序回来了。

&esp;&esp;祝今夏松口气，见他手里端着又一盘早饭，还是旺叔同款，自觉伸手去接。

&esp;&esp;“这是旺叔，你见过了。”时序说，“抓紧时间吃早饭，吃完回学校。”

&esp;&esp;话音刚落，祝今夏已经在往嘴里塞第二只包子了。

&esp;&esp;“……”时序失笑，再看旺叔原封不动的餐盘，“怎么了，旺叔，为什么不吃早饭？

&esp;&esp;祝今夏一边塞第三只包子，一边小声说：“旺叔在找妈妈……”

&esp;&esp;时序并不惊讶，熟练地蹲下来哄人吃饭，“他现在一天清醒不了一回，每天起床都在找爸妈。”

&esp;&esp;动作熟练地给旺叔系上围兜，他拿勺子喂他，“别用手抓。”

&esp;&esp;旺叔别开脸，“我不要你喂。”

&esp;&esp;“听话，张嘴。”

&esp;&esp;“不要你喂！”旺叔伸手一挥。

&esp;&esp;老人家脑子糊涂，力气倒是很大，一巴掌打在时序脸上，听着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