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棉棉,我希望你说到做到,好自为之。”顾中元说着,让保镖扶起顾北彦,赶紧送医院去。
“小白!”顾北彦还在痛呼,“你等我!千万不要自作主张!”
温棉棉别过眼,没有再给顾北彦任何希冀。
顾中元在此时起身,经过顾止淮身边时,顿住脚步,“这就是你不惜一切代价为了她宁愿跟我杠到底的妻子?好!真是太好了!”
然后,迈步离开。
地下室只剩下顾止淮和温棉棉两个人,突然就变得寂静无声,原本阴风阵阵,此刻,只有血腥味混在空气里,呛住人的鼻子、喉咙、胸膛。
“噗通——”
“噗通——”
越是安静,温棉棉就越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皆是赴死般的快速。
站在原地一动未动的顾止淮终于动了动脖子,心猛然往下坠,温棉棉那些话如同晴天霹雳,震得他几乎站不稳。
黑眉紧拧,视线落在瘫坐在地上的可人儿身上,双手紧紧捏成拳头再倏然松开,黑眸里闪过无可错辩的杀意,澎湃地想要发泄,却硬生生地忍耐下来。
心口泛起尖锐的痛,痛得甚至比任何一次家法还剧烈,他连连呼吸,浑身的血管却似都连通了喉咙,满嘴的血腥味,他硬生生地强行吞咽,将翻涌着的那些痛、那些恨、那些怒、那些伤、那些难,全部都咽了下去。
呵!
她这话里的真心实意,让他甚至连哄骗自己的余地都没了。
那一字一句都变成了嘲讽。
嘲笑他是如何自以为一步一步走进她的心里,又如何发现那里面早就被别人完全占满。
跨一步往前,他在她面前蹲下。
两个手指头捏起那个小小颤颤的下巴,瘦弱不堪,仿佛随时就会在他手中殒命。
这张脸美得让他心动,也让他心软,更让他心疼。
如今,却通通都不重要了!
他甚至觉得,这个女人是有个双胞胎吧!
今天早晨还在他的怀中巧笑嫣嫣。
这才过了多久?
也对!
她昨天就说过,初恋对于每个人的重要性。
是他的错。
妄想他们之间会有什么进展。
“一辈子都是我顾止淮的妻子?”拳头捏紧,薄薄地唇瓣边是冷酷的笑,“凭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