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呜……&rdo;苏绒昂起脖颈,声音里带着细碎的呜咽,她回吻着他的锁骨与肩头,不肯示弱的轻咬了一口。
&ldo;轻点咬。&rdo;岑越的嗓音在黑暗中沙哑而又低沉:&ldo;朕可不喜欢高领。&rdo;
到底是男人啊。
这岑越初时情窦未开,可如今这一溜的女人睡下来,倒也谙熟了个中滋味。
苏绒虽是沈家指定的皇后,但也不可怠慢太多,否则不方便跟那帮老臣交差。
哪怕她怀上了嫡长子,日后出了问题也可以交给柔贵妃继养。
皇帝大人虽然是如此打算,但真的在实打实的睡过皇后之后,才隐约感觉有些事情,会不按照他的预计方向发展。
这苏绒,睡的可一点都不老实。
现在虽然是深秋,可由于皇后从前削了自个儿的用度,到了初冬才肯烧些银炭取暖。
睡惯空调房的苏绒冻的非常不舒服,直接跟猫儿似的团在了他的怀里,爪子还贴在岑越的肚子上,舍不得抽出来。
这宫中后妃虽说心思各异,谁也不敢压着皇上睡。
毕竟皇家威仪摆在那,这陪着皇上睡觉,就怕一觉睡醒被拖出去砍头。
岑越原以为是她情丨事疲乏,顾不上宫中种种礼数,也抱着她浅寐了一会儿。
他不自觉地翻身平躺,热源跟着散开,那藕臂便相当自觉地抱了过来。
下一秒,大腿也跨了过来,毫不客气的把他缠住,汲取更多的温暖。
岑越睁了一会儿眼睛,心想这皇后怕是把性子都憋歪了,从前一副唯唯诺诺的神情,怎么睡觉会这样不老实。
他半支起身子来,摸了摸她那稚嫩而又柔滑的小脸蛋,忽然心里生起些许怜惜。
绒儿到底是个单纯的孩子。哪怕已经快二十岁了,也不曾动过争宠的心思。
当初太后把她支到自己身边,可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做过任何逾矩的事情,哪怕被夺了凤印都平静淡然,恐怕是压根不在意这些东西。
不过,她好像……真的很怕冷。
想到这里,岑越的眼神又柔和了下来。
黑暗让人的思绪宁静又清晰,白日里的利欲纠缠都可以暂时放一放。
他再度躺下,把熟睡的苏绒圈进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这小东西,刚才低泣轻吟的模样倒是撩人的紧。
怎么一直把她忘在深宫里,一晃就过了五六年。
苏绒睡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还窝在岑越的怀里。
她眨了眨眼,意识到自己似乎把皇帝给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