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太婆就这德性,咱都是思想道德高尚的人,别她一般见识。”胡金刚走到我身边,笑着拍了拍我的肩,又安慰性地道了一句。
王队长走了几步,正准备跟进堂屋去问问情况,那向开秀忽然拉着小屁孩,扛着一把干农活的锄头出来了。
“向大姐,您这是要出去吗?”王队长见那向开秀拿大铁锁锁门,很是愕然地问了一句。
“你没见我在锁门啊,那不废话吗?”只听得“哐”地一声,向开秀便将那扇贴着两个门神的正房门给锁上了。
王队长一脸尴尬地站在旁边,又轻轻道了一句,“向大姐,我们想再了解一下张建国的情况,能耽误您几分钟时间吗?”
“人都死了快一个月了,有什么情况好了解的?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别妨碍我做事!*——走,跟奶奶蒿玉米苗去。”不容小男孩分说,向开秀拉上他就走。
“奶奶,我想在屋里看动画片,我不想跟你去干活——”小屁孩手拿棒棒糖,根本就不愿挪动步子。
nnd,难道那女人躲到她脚下的坟包后面去了?
可是“小江,你说的那里真没人啊,要不要咱们三人再跟你一起回去看看啊?”王队长见我死心不改,又这样对我说道。
“奶奶,我想在屋里看动画片,我不想跟你去干活——”小屁孩手拿棒棒糖,根本就不愿挪动步子。
“本就不愿挪动步子。
“额,还是算了吧,抓人要紧。”我琢磨着我见到的那个女人又是一个不干净的东西,即使我们再回去搜山,恐怕也不会找到她的,于是我就偃旗息鼓了,索性也不再回头,直接埋着脑袋往山下走去。
“小江,你说的那里真没人啊,要不要咱们三人再跟你一起回去看看啊?”王队长见我死心不改,又这样对我说道。
“我问你,你们看他翻墙后,那院子里有灯光射出没有?”王队长又问。
“确实有微光射出啊个,我一在那墙头上,印象特别深刻。”陈文娟很是肯定地回道。
“那里应该就是他的住所了,他之所以不从正门进去,肯定是为了掩人耳目,造成他根本就没有住在那里的假象。”
我听了点点头,然后又按照王队长的吩咐,默默地将汽车开到离杨老板家不远的巷子里停了下来。
“小陈,你和小江先去那屋子外面盯着,我先和金刚去找这里的居委会主任了解一下情况。”王队长一声吩咐,我们又开始分头行事。 “这些事还能让您老人家亲自动手吗?我们来就是了,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猴子阴笑着谄媚而道。
“确实有微光射出啊,我当时一直盯在那墙头上,印象特别深刻。”陈文娟很是肯。
“香蕉个扒拉,你们敢埋我,老子做鬼了都不会放过你们!”都说“死猪不怕开水烫”,我想现在反正是被这些王八蛋揍了,捉住了,便不再像先前那样畏首畏尾了。
按照预先的安排,吃过了早饭,我们就去了几个街道派出所的道路监控室,调取了5月31日下午程欣从学校出来,坐上出租车后去南江饭店,以及她后来跟查彬去心悦酒店的街道视频。
经过几个小时的反复查看,我们最终确定了南江饭店外面的那辆红色三轮摩托车就是路过心悦酒店外面的那辆三轮摩托车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们看,这辆三轮车是17点40分到达南江大学正大门外面的,17点46分,有一男一女两个学生上了这辆红色三轮车,可为什么不到十秒的时间里,他们又从车上下来了呢?”王队长指着5月31日下午南江大学正大门外的监控视频问我们道。
“可能是价格没有谈好吧?”今天被特意抽调过来协助王队长查看视频,外号叫葫芦金刚(因他姓胡名金刚)的男警员说道。
“没错!你们看,从17点40分他到达南江大学外面,一直到18点05分他离开南江大学,始终都没有下过三轮摩托车;这么热的天,如果坐在一辆没有开动的三轮车里,屁股下面是很容易坐出水的,他之所以不下车,一定是害怕被学校门口的监控探头拍到他的身影!”王队长又补充说道。
“可是,他怎么知道程欣会在那个时间段出学校而事先在那里等着呢?”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议论,我又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这就充分说明了有人事先得知了程欣在那时间段要出学校的消息,进而打电话通知了他!”王队长又道。
“那个打电话的人,应该就是程欣身边的人!”陈文娟将她的粉拳一握,轻轻往电脑桌上一擂,很是肯定地说道。
“这么说,那个人就是路瑶了?”我继续接茬道。
“有可能是路瑶,也有可能是张静,还有可能是李霞;但如果路瑶确实没有在那天晚上接过程欣的电话,那么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张静和李霞这两人中的一个了!”王队长迅速地转动着眼珠,对这个犯罪嫌疑人又有了新的了解和认识。
“既然那个人给三轮车夫打过电话,那再查查这几个人的通话记录不就清楚了?”我对他们说道。
擦,这他妈哪是灯火,是鬼火啊!也就是所谓的“磷火”,而且还是从一个坟洞里发出来的,怪不得这么大的风,远远望去,它只是一闪一闪地,却始终没有熄灭。
“卖得儿母陈,你究竟是昨天晚上睡觉没有洗脚,还是今天早上起床没有洗手啊?你咋净整这些晦气的事呢?”
当时老子拔腿就想跑,可那怪风就跟生了一只手似的,在无形中抓住我的脚,怎么也迈不动。
“我——我怎么知道净遇到这些事啊!”陈文娟也感到很是委屈。
“咱们赶紧离开这里吧。”
一道明亮的闪电忽然从夜空划过,我看到王队长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的也是无奈,同时也看到了我们四周微耸着的大大小小的坟堆,传递的竟是恐怖。
“王队长,我的脚,我的脚——”陈文娟忽然哭着脸尖声大叫。
“你的脚怎么了?”王队长惊问道。
“我的脚好象被什么东西给夹住了,挪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