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若是他知道了不得闹个天翻地覆。”
阡若:“别说我了,云臻呢,她近来怎么样?”
想起凡间时的那一幕,她现在定然不会好过的。
司命又长长地叹了口气,“别提了,整日里将自己关在寝殿醉生梦死,谁去劝都没用。”
她语气有些郁闷:“你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是是是,就你最让人省心了。”阡若笑了,撇嘴,“自己和泽林的事情都还没拎清楚,就在这里装老成的教训我们。”
“好端端的提他作甚?”司命想起泽林就有些烦躁,“这只呆头鱼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
阡若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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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焱波神泉。
魔太子玄疆不情不愿地站在石阶下向冥澈行礼。
“参见魔尊。”
冥澈斜躺在座椅上,怀里抱着缩小版的勾陈,眼神都不屑给这个与他同父异母的兄长一个。
玄疆敛去眸中的不甘,再次出声,“魔尊,眼下魔界占尽优势,何不趁此机会一举拿下神界?”
冥澈没有说话,只是发出一声嗤笑。
玄疆咬牙,“还有,父君尚在困兽之海,魔尊打算何时去解开困兽之海的封印,迎回父君?”
这时冥澈终于懒懒地掀起眼皮瞄了他一眼。
“本尊何时说过要发起神魔大战,又何时说过要去解困兽之海的封印?”
“你——”
玄疆心里憋着一口气,却只得生生咽下。
“那不只是我的父君,也是你的。”见说服不动,便开始打起了感情牌。
但他却不了解冥澈,若他没有提起这段父子关系或许冥澈还能心平静气的与他说道说道,可现在玄疆却偏偏触到了他的痛处。
“父君?”冥澈神色泛起冷意,“他算哪门子的父君?他有管过本尊的死活吗?他有尽到一点为人父的责任吗?”
他语气有些激动,“靡罗虐待我、将我丢进罗刹地时,他在哪儿?”
冥澈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绪,“现在来与我说父子关系了,可笑!”
玄疆突然捕捉到他话里的一个重要的信息。
他惊愕道:“我母后,是你所杀?”
冥澈顺了顺勾陈的鬃毛,毫不避讳地点头:“是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