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粟粟以为林初渔是好奇宋大饼夸她的话,想让她表演一下。
她屏住呼吸,专注地在纸上写那个字。
写完后,她抬起头望着林初渔,却见她盯着那张纸思索。
“这字夫子教你写过没有?”
宋粟粟摇头。
林初渔勾着下巴沉思。
宋粟粟握笔的姿势和写字的笔画都没错。
初学者要是只模仿这字写,很容易乱写笔画的。
所以这更加证实了林初渔的猜想。
她缓缓开口道,“你有没有想过,你失忆之前是会识字的?”
宋粟粟迟疑了几秒。
她失落地低眉,无奈摇头,“娘,我不知道。我也不记得那些了。”
没有以前的记忆,始终是她心间的一道坎。
她曾努力地回想,她以前是谁,父母是谁,但都一筹莫展。
“别着急,这只是我的猜想。”
林初渔过去解开她的发髻。
她掀开她毛躁的头发,最后在她后脑勺的位置,看到了一处早已愈合的伤疤。
看来宋翠烟是因为外物碰击导致的失忆。
这种失忆很玄乎,有可能突然就想起来丢失的记忆,有可能一辈子都想不起来。
“你想找回以前的记忆吗?”林初渔问。
“嗯。”宋粟粟点头。
“那就闭眼,不要乱动。我给你扎针。”
林初渔没有医治的把握,唯一能做的便是尝试用针灸刺激她的神经。
最后她能不能找回记忆,就得看她的运气。
宋粟粟闭上了眼睛,听说要扎针,紧张地捏着旁边的桌腿。
和她预想之中的疼痛不一样。
长针扎进她肉里时并没有太过剧烈的疼痛,只是麻麻的,被扎的地方略微发胀。
除了脑袋外,林初渔还扎了几针在她瘸了的腿上。
林初渔早看过了,这是她小时候的旧伤,久未痊愈,拖到现在导致并不好治。
她吩咐宋大饼每天给她按摩,仅能帮助血液她循环,让宋粟粟遇上雨天腿部发病时不至于太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