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后翻,脸色越凝重。
翻到最后。
他的脸色已变得铁青。
裴清宴重重地将账本摔到桌子上:“他们胆子可真大。”
上官泠:“他们不仅胆子大,命也大,如此巨额数目,这些
年竟一直没有被查到。若不是王爷您差人去调查那四个考生,怕是还会瞒过去。”
“秋闱在即,王爷,你看我们什么时候收网?”
“以及,我记得,顾明朗的夫人是柳家人,与王妃感情甚笃,不知……”
“顾明朗有参与其中吗?”柳云舟的声音传来。
她走到书房窗边。
“我不是有意偷听你们谈话,我是想起来我忘了东西,我回来拿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了。”
上官泠一个字也不信。
裴清宴并没瞒着柳云舟的意思。
他道:“以目前的线索和证据来看,顾明朗不知情,顾家一直以清廉自居,顾明朗行为处事也贯彻了清廉的风格。”
柳云舟问:“如果顾明朗与顾家分家,自立门户,顾家获罪时,会波及到他和柳莺眠吗?”
裴清宴停顿了一下。
上官泠眉头紧锁:“柳姑娘,此事干系重大,若你因为一己之私走漏风声,我们将功亏一篑。”
柳云舟见上官泠不再称呼她王妃,便猜到上官泠生气了。
“我不会打草惊蛇,也不会提前给顾明朗传递消息,顾家犯的事儿,该什么罪就是什么罪,谁也别想逃脱。
但,我也有私心。
倘若顾明朗没有参与,倘若顾明
朗在顾家获罪时已经脱离顾家,为何不能给他们一条生路?”
上官泠眉头皱得更加厉害:“柳姑娘是想徇私吗?”
柳云舟:“顾明朗没有犯法,这怎么能叫徇私?”
上官泠:“他是顾家人。”
柳云舟:“他没有犯法。”
上官泠:“柳姑娘是打定主意要徇私了?”
“上官,你先回去。”裴清宴道。
“王爷!”
“回去。”
上官泠心中不忿。
那张冷脸也臭臭的,冷哼一声,甩着袖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