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一点小伤,算不了什么,&rdo;从地上站了起来,元白棣拉着元渊往屋里走,一边淡淡的笑着说道,&ldo;当初你给我的那一顿鞭子,可是比这厉害多了。&rdo;
身后的人似乎一僵,半晌后闷声道:&ldo;你还在恨我吗?我是不是像一个疯子?当初疯狂的恨你,现在又掏了心肺的爱你。&rdo;
&ldo;恨啊,怎么不恨‐‐&rdo;把元渊按到了床上坐下,元白棣对上元渊的黑眸,抿唇道,&ldo;为了报复你,你这一辈子都别想逃出我的情网,生也好,死也罢,生生世世都是我的网中人,一辈子都别想走出去。&rdo;
&ldo;你是个痴儿,这大抵是皇帝的通病,认定了的,看上了的,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得到,觉得自己是九五之尊,是天子,怎么会有得不到的呢?可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得到,但得到了之后会珍惜的又少而又少,你算是这少数中的一个。&rdo;叹了一口气,抬起元渊布满血迹的手,元白棣伸出舌头舔了上去。
&ldo;白棣……&rdo;元渊想要把手缩回来,却又被元白棣给按住了。
&ldo;别动,可别让伤口感染了。&rdo;男人弯下腰一点点的舔着元渊手上的血,用舌头抚慰被剑划开的伤口,几丝情色。
没有受伤的手轻轻抚上元白棣黑如墨的发,元渊笑着说道:&ldo;说尽甜言蜜语,也不及这几个小伤口来得有效,早知道这样可以让你这么关心我,我也早点去弄点伤来。&rdo;元渊搂住了男人的腰,这是他极爱做的一个动作,把男人紧紧搂在怀里,好像一辈子都不想放开。
是吗?元白棣略略一停顿,只是淡笑了一声,继续着他的工作,齿间充满着铁锈般的气息,这是元渊的血,一个为自己挡下剑而受伤的皇帝。不知不觉中,他已经适应了元渊的亲昵,习惯,真是可怕。
但元白棣最怕的,还是元渊用手握住剑时那滴落下来的血,滴在了他的身上,可千万别进到他心里去。
三十多年来,元渊是第一个对他这么这么好的人,对他那么那么温柔,而又无微不至的人。这样一个男人,对待敌人从来不会手软,就像当初对待他一样,狠绝的可怕,但一旦温柔起来,又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选了一个好时段,把人都支开,他织了一张好网,等着龙蝶扑进来,顺便把元渊也给套住了,那他呢?到底是织网的人,还是也同样陷进去的人呢?
他只知道,离他三十四的生辰越来越近了,所有的梦,也都该醒了。
二十九-梦断
夜初长,人近别,梦断一窗残月‐‐
没有奢华的酒宴,没有迷人心弦的歌舞,亦没有华灯异彩,只在小小的院子里,桃花树下,在石桌上放上几碟小菜,摆上一些喷香的糕点,斟上两杯美酒,送上一把古琴。
歌也悠悠,琴也悠悠,酒不醉人人自醉。
&ldo;今日是你的生辰,我敬你一杯。&rdo;饮下酒一杯,送上情一份,元渊笑着说道,&ldo;就这样最好了,没有谄媚的朝臣,也没有钩心斗角的东西破坏这气氛,就我们两个。&rdo;
元白棣但笑不语,又给元渊斟满一杯酒送到了男子嘴边,后者摇了摇头,只是眯着眼笑道:&ldo;我要你喂我。&rdo;
&ldo;顽劣。&rdo;笑着嗔骂一句,元白棣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拉过元渊,将唇凑了上去,唇齿相碰,流淌醇香酒香,混于唇舌之间,勾起丝丝心的波澜。
&ldo;好喝,真是这天下最香的美酒了。&rdo;舔了舔唇,元渊笑得甜蜜,直接拿过酒壶往自己口中倒,这次换他拉过元白棣伴着烈酒亲了上去,越吻越深,酒干了,情却还浓,直想生生世世就醉在这男人的浓烈美酒中。
一阵火光映照着东边的天空,不知是谁喊了句:&ldo;东宫着火了!&rdo;
&ldo;着火了?&rdo;从酒中清醒了过来,元渊眯着望向火光满天的东宫,&ldo;这是怎么回事?来人啊!&rdo;却没有人回答元渊的话,心中突然一冷,元渊望向对面依旧平静坐在石凳上的男人,&ldo;白棣……&rdo;
&ldo;怎么了?&rdo;元白棣抬头看着元渊,心想,这会儿你终于怀疑到我头上了吧。
&ldo;走!宫里可能有事,我怕你有危险。&rdo;拉着面露讶异的男人,元渊强行把元白棣给拉起来紧紧握住男人的手,&ldo;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即使我知道你并不需要我保护,但我就想保护你。&rdo;
傻子……元白棣在心里叹了句。
没有动,元白棣笑着说道:&ldo;皇上要去哪儿?&rdo;
&ldo;这里不安全。&rdo;
&ldo;是啊,这里的确是不安全。&rdo;在元渊讶异的目光中把手抽开,元白棣淡淡说道,&ldo;我让你把侍卫都支走了,你就把他们都支走了,一时半刻,他们是赶不来这里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