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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ldo;为什么不像中午一样闭眼睛？&rdo;

卓微澜一愣，抿抿唇在混乱的思绪里滤出中午的回忆‐‐噢，中午午休，莫霜来找她，在一个咖啡厅的包厢里求亲亲，最后只是碰了碰手心。

那时的她，隐隐有期待，闭上眼睛心跳飞快。

现在的她……

房间里的灯光是橙黄色的，太暖太温馨，耳畔的声音太勾人，莫霜抓在腕间的手慢慢往上，动了动握紧了，十指相扣。

一切刚刚好，轻柔而暧昧。

卓微澜本就乱得不行，被莫霜一迷惑，不自觉听了话缓缓闭上眼睛，感受呼吸声在耳畔越发清晰，亲吻从眉心拂过，缓缓游走，擦过唇角顿上一顿后极轻地吮了下。她屏住的呼吸就这么松懈了，稍微启口，搂紧脖子昂头迎上。

莫霜的主动似乎都用在了床咚上，之后慢条斯理，像是懒洋洋在勾人，又像是……

&ldo;哎哟。&rdo;卓微澜无暇细想，被忽然传来的痛感惊得呼出声，睁眼瞪过去，&ldo;你压到我的头发了。&rdo;

莫霜慌了，强势的样子一秒消失，坐起来想伸手看看她，却不知道手往哪里摆比较好，&ldo;对不起。&rdo;

卓微澜抚着被扯痛的地方，默默地把方才心里的话补全了。

又像是没经验，笨拙生涩的傻瓜。

以前的莫霜没有留过长发，也没有跟她以外的第二个女人同床共枕过，但有耐心会观察，加上长时间相处会留意细节，曾经躺着跟她闹过，一边亲亲蹭蹭一边帮着拨头发，转个身面对面，自然而然缠到一块去，绝不会犯这种为了床咚连她的头发一起压的诡异错误。

失忆前有五年婚后生活打底，失忆后嘛……

卓微澜瞥了一眼默默退到旁边的莫霜同学。

低头垂眸，双手紧握无处安放，弯着腰想把自己缩到地缝里去似的。

大写的沮丧。

&ldo;已经不痛啦。&rdo;她心软了。

莫霜依然打不起精神，捂着脸倒回床上，声音从指缝里漏出来，带了点闷闷的可怜劲，&ldo;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rdo;

不知怎的，卓微澜觉着这捂脸躺倒的样子可新鲜可好玩，起了兴致挪过去，对上莫霜小心从缝隙里瞅人的眼睛，扑哧一笑，&ldo;我都说没关系了。&rdo;

莫霜放下手，眨巴眼问，&ldo;可是，你觉得我跟以前一点都不像。&rdo;

卓微澜思忖片刻，用了个保守的说法，&ldo;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rdo;

&ldo;比如？&rdo;

&ldo;不会那么黏人，不会那么好说话，&rdo;卓微澜看着莫霜微微泛红的脸颊，轻笑，&ldo;也很少脸红。&rdo;

经过丢脸的事情，莫霜倒是不扭捏了，摸一摸脸颊，感到微烫的温度笑了笑，表情有点傻兮兮的，&ldo;我现在也不常脸红，刚才是太尴尬了，结婚这么久，还会压到老婆的头发。&rdo;

卓微澜看惯了莫霜不慌不忙处理失误，第一次见到淡然的妻子这么大方承认自己丢脸，忽而感觉被扯疼一下挺值得的，跟着乐呵，拍拍床边说，&ldo;行了，翻篇了，我们下去吃饭。&rdo;

莫霜一卖萌就没完没了，向她伸手，&ldo;微澜，拉一下我嘛。&rdo;

卓微澜吃软不吃硬的毛病是没法治的，抓住莫霜的手，想着举手之劳无所谓。

她没料到莫霜真的是整个人不使劲等着她拖了。

&ldo;哎哟。&rdo;卓微澜重心不稳，拉不起莫霜，反而自己歪倒栽过去。

莫霜抬手扶了扶，仍是一脸无辜在瞧人，&ldo;没事吧。&rdo;

卓微澜哼一声，故意压上去，板脸装凶，&ldo;你还好意思问？&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