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具丰把话说完,沈锵便疾步上前与四周的黑衣刺客展开激战。
沈锵身手不凡,以寡敌众却也困难,何况黑衣刺客非等闲之辈。
激战多时,前来对付他的刺客越来越多,具丰眉头一蹙,略作迟疑后,自腰间取下短刃交给马车内的鱼闰惜。
“夫人,您别出来,我去帮忙。”
这正中鱼闰惜下怀,具丰不在正好,若刺客得逞,她还有机会趁乱驾着马车逃离,即使未成功逃脱,只要沈锵死了,她烂命一条,什么下场都可以接受。
鱼闰惜双手紧握着短刃缩在马车一角,外头打斗声许久都未停歇,她壮着胆子掀开帷裳一角察看。
不得不说,沈锵的护卫实力超群,即使人数上没有优势,依然不落下风,且战况还逐渐好转。
这沈锵是真能打啊!
鱼闰惜急得暗暗咬牙,一个想法自她脑海涌出,如果趁此机会捅沈锵一刀如何?
很快这个念头便被她打消了,垣遇遇刺一事还未曾忘,在众多练家子面前,贸然上前无异于自寻死路,估计还未接近沈锵,便被不长眼的利剑抹了脖子。
鱼闰惜只好继续留在马车内观察众人打斗,陡然间,她的视线落在前方与众多黑衣刺客厮杀的温负身上。
虽然她对沈锵心怀怨恨,但并不想好友秦柳若的夫君遭遇什么不测。
或许是众刺客觉得沈锵难以应对,打算先从他人处寻找突破口,不知从何处冒出一名刺客悄然绕至温负后方,妄图偷袭。
一直注视着温负的鱼闰惜自然察觉到了,大声提醒:“温大人,后面!”
“夫人,危险!快进马车。”
具丰话音还未完全落下,一个黑衣刺客便闻声而来,被他及时挡下,鱼闰惜吓得立即缩回马车内。
她方才的呼喊引起了温负的警觉,却也使沈锵乱了阵脚,沈锵误以为鱼闰惜遭遇不测,心神瞬间分散。
一道凌厉的剑光骤然袭来,无情地划伤了他的臂膀,手中的长剑险些脱手,沈锵带伤应战,对付刺客愈发吃力。
幸而各方的刺客已基本被肃清,护卫们及时赶来支援,否则恐怕是在劫难逃。
这场厮杀,最终以刺客尽数覆灭落下帷幕。
待处理好事情,已经过了半日,怕鱼闰惜吓着,沈锵忙完立即回到马车看望。
“听风,你没事吧?”
鱼闰惜欲哭无泪,内心五味杂陈,当然,她如此肯定不是因为心疼沈锵,经此一事,愈发觉得刺杀沈锵非易事,心头的那股期盼越来越小。
此时显然不是她多虑的时候,怕沈锵起疑,鱼闰惜收敛了几分异样的情绪。
“夫君身上的伤……”
“不碍事。”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遇到刺客呢?”
沈锵面上表情变得凝重,要在他的地盘调集这么多人马并非一件简单的事。
“此事蹊跷,回去以后,我会派人好好查一查。”
“现在可查出什么了?”
“都是些死士,暂且瞧不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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