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人少,大家或许为了壮胆或许是没了拘束,话就多了起来。
“铁柱,怎么这几日没见你去掷骰子了?”
“最近手气不好,不去了,马上过年了,给我老娘捎些银子回去。”
“看不出你还是个大孝子。”
“这辈子怕是不能娶妻生子尽孝道,唯独这样。”
“怎么不能?过年回家娶个媳妇,几年回去一趟,儿子还是能生的。”
“儿子哪能说生就生啊”
“不生儿子,不是还有媳妇搂抱嘛。”
“不生儿子,光搂抱有啥意思?”
“你小子懂个屁,你是没见过女人,那女人啊,身上白白嫩嫩的,一摸起来滑溜溜的,可惜啊······”
“你最近又去嫖女人了?”
“哪有,住这荒郊野外的,哪里来的女人给你嫖。说起来老子都许久没见到女人了。甚想的慌!华成,你跟大人们走的近,能不能叫他们开开嗯,让我们也进趟城开开荤,都快要憋死了。”
“憋死你个王八羔子算了!”华成笑骂道。
“你小子是不吃肉不知道肉香。要是······”
“少扯两句!风大,别噎着。”祝景澜冷冷的说道。
黄之桐已经默默的走远了,工地上什么样的男人都有,什么情况都有,口嗨一下也不能判定什么大罪过。
她早已经习惯了,平时能躲开就躲开,躲不开就装听不见。
那边男人们嘻嘻哈哈换了话题,从赌博侃到喝什么酒劲儿大,到配什么菜下酒有滋味。
祝景澜依然不做声,却也没能阻止华成和他们聊的热乎。
活没干多少,华成就出了幺蛾子,捂着肚子往边上跑:“哎吆,肚子疼的受不了!”
那个叫铁柱的小卒叫唤:“竟他妈的懒驴上磨屎尿多。”
另一个吼道:“走远点!臭死了。”
黄之桐只当没听见,本来该停下覆盖草帘,不得又拎着一兜子盐边走边撒着。
北风越吹越大,劳作带来的热量已经抵不住寒风的侵袭,她停下手中的活,把帽子系的紧一些。
当华成跑了第二遍回来的时候,嘴里开始骂骂咧咧:“妈的,今晚指定被人下药了。”
其他几人开始起哄。
祝景澜丝毫没有同情他,冷然道:“你回去歇着吧。”
华成似乎觉得自己听错了,但听祝景澜的语气更像命令似的,只能举着火把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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