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景澜听到后急忙出了屋,去灶房烧水。
黄之桐坐在床沿上,脱掉外面脏衣服,歪身躺下。
又觉得不舒服,起身把身上的束缚也解开脱了,丢在床头,才拉开被子,蜷缩在被窝里。
迷糊中,有人给她喝了几遍的水,有甘甜的,有辛辣的,有苦涩的。
她的身体一阵瑟瑟发抖的冷,一阵如炙烤一般的热,头脑也混沌着。
一阵子是河水波涛汹涌的画面,一阵子是车辆川流不息的画面,一阵子她在河面上等红绿灯。
听见有人在边上附和:“好的好的,绿灯亮了。”
河里浪花有些大,都溅到她身上了,脸上身上都是水,她抬手擦掉,喃喃自语:“擦擦水,身上都湿了。”
不知是谁给她擦了脸和脖子,舒服多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等黄之桐醒来时,屋里已经掌灯,谷雨趴在床边打瞌睡。
她的身上依然酸痛无力,嘴里又干又苦,低低喊了一声:“谷雨。”
谷雨从睡梦中惊醒:“少夫人,您醒了!”
连忙起身倒了碗温水给她。
黄之桐接过一口气喝光,示意还要再来一点,谷雨却道:“少夫人,灶房里温着药膳,奴婢去取来,少夫人吃些吧。”
黄之桐摇头,此时她没有食欲,就是口渴想喝水。
谷雨给她又倒了一碗水,还是劝她:“多少吃些吧,奴婢给您去热热。”
黄之桐递过喝水的茶碗,“不想吃,想再睡会儿。”
身子无力的躺下,感觉有哪些地方不对劲,可一时又想不起哪里不对劲,迷迷糊糊又睡着。
再次睁眼时候,天色已经发亮了,身子觉得轻快了许多,脑子也清明。
她一个激灵坐起来,惊的旁边榻上的谷雨也坐起了身:“少夫人,您醒了!”
对,就是这里不对劲,这是在河道农舍里,谷雨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不会外面称她为“少夫人”。
“你叫我什么?”黄之桐哑着嗓子问,或许夜里谷雨照顾她累糊涂了。
但是她记起来了,昨天仿佛祝景澜提到一句“谷雨”。
“少······夫人,”谷雨结结巴巴道,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可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怎地这样不小心!”黄之桐提醒她,心里期盼昨夜祝景澜并不在隔壁,而他提到谷雨的名字是她烧糊涂的错觉。
可是事与愿违,谷雨还没回答,就响起了敲门声。
祝景澜在门外:“开门!”
谷雨没有犹豫的打开了门,没看到黄之桐比划着阻止。
黄之桐以最快的速度钻进被里,把自己蒙起来,此时她不过穿着中衣,头发散出来,不知道妆还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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