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儿说错了?要不是看上你了,至于眼巴巴地又是送钱又是送药?我就不信,我谢芸芸的兄长,能有哪个姑娘见了能不喜欢。”
“我与你说不清楚,你权当不知道此事,小心引火上身。”
谢停舟目光清冷地睨了谢芸芸一眼,转身便朝屋中走去。
“嘁,说得那么吓人,不就是你如今还没高中,还不能风风光光地娶她,所以才不让我知道?”
谢芸芸跟着他往里走,一边在他身后叨叨。
“不是你想的那样,郡主高风亮节,我从未肖想过,我与郡主之间是有其他事情相商。”
谢停舟坐回自己的书桌前,神情有些不耐烦,“你出去,打扰我温书了。”
谢芸芸一愣,脚步也顿了下来。
“好好好,我走便是!不打扰谢状元高中!”
她身子一扭就往外走去,只是走到一半,看见自己篮子里还没做完的绢花,拎起来便往外走去。
半个时辰后。
几个附近巷子里的半大姑娘们凑在一处,绣花的绣花,做绢花的做绢花,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一个小姑娘一边手里穿针引线,一边对谢芸芸笑道:
“欸,你说你哥生的到底有多好看?能迷倒长乐郡主?”
谢芸芸手里的绢花半天了也没成型,倒是吃了人家家里不少的瓜子花生,闻言她嘴皮子一翻,往一旁飞快地吐出瓜子壳:
“你不信?前些日子时疫药方刚研制出来,长乐郡主就巴巴地派人送到了我家来,还说这不是被我兄长迷倒了?”
“得了吧,你哥要真有那本事,也不至于住在咱们这条巷子里啊,还吹牛说什么长乐郡主,真是笑死人了!”
谢芸芸瓜子也不嗑了,噼里啪啦地丢回了瓜果盘里。
“我骗你们干什么?我可是亲眼看见的,就说前几个月,长乐郡主还是萧五姑娘那会儿,还给我哥送银子呢。”
“不是我说,我怕是很快就要有一个郡主嫂子了,到时候你们就羡慕去吧!”
几个小姑娘明显不信,七嘴八舌地质疑道:
“哎哟,这扯谎也不扯个正经点的,别说长乐郡主八成连你哥面都没见过一次呢,就算真的心悦你哥,那上头可还有长公主把关,她能舍得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穷秀才,可不要笑死人了!”
谢芸芸生气她们抬高齐玉璇,贬低谢停舟,怒道:
“什么狗屁长公主女儿,不过是一个义女,又不是亲生的,哪里能有正儿八经的郡主高贵?”
“再说了,我哥只是现在是秀才,又不代表一辈子都是秀才!等秋闱春闱,他可是要考状元的!”
话题从长乐郡主转移到谢芸芸她哥考状元上,几个小姑娘笑的前仰后合,话都说不利索了。
“哈哈哈哈哈哈,这谢芸芸真是爱吹牛,什么大话都敢讲。”
“这样,我们和你打赌,别说你哥考上状元了,就是考上一甲,我都将我的私房钱尽数给你,还给你做十年的绢花!”
“哼,你们就等着瞧吧!”
谢芸芸懒得搭理这几个从来不给她捧场的小姑娘,再度抓了一把花生,提着自己的篮子就往外走去。
“欸,你这人,吃了我们家多少炒货,临走还要搂一把,真是……”
身后传来小姑娘尖利的质问声,谢芸芸脚下生风走得飞快。
郑相所负责的律例编撰出纰漏的消息传到长公主府时,已经是三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