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调查,8o%的清水村住宅地下都设有地下室,因此我们的工作量相当繁重。”
尽管没有报名使徒小队,槐还是积极参与协助了霜痕的工作,她对这个高大强壮而冷酷的男子颇有好感。
霜痕却没有理会她的报告,他转向自己的几个手下:“把某甲带过来!”
如今的某甲,被抽掉了一半的灵魂,可以说浑浑噩噩奄奄一息。按精神状态看,明显不适合接受审讯。
手下为难道:“他现在怕是离死一步之遥…”
“就是下了鬼门关,我也能把他揪回来!”霜痕怒喝道。
他的眼睛是好看的蓝宝石色,与这张棱角分明的硬汉脸显得格格不入。
“就是程华大人,也没能从这个家伙嘴里套出话来…”
听到程华的名字,霜痕只是轻蔑地哼了一声。
“什么东西,你也叫他大人?”
手下最后还是把某甲抬了过来。后者体内留有一缕残魂,勉强吊着一口气。
反正都是下地狱的命。当初面对程华的恐吓,他就是这样死不松口,骗过了他。
霜痕这个人看上去要比程华可怕得多?无所谓。
他闭上眼睛,装作神志不清。但是霜痕可不吃这一套,他抬脚一踹,直接把某甲踹下担架。
“啊啊!”某甲在地上滚了几圈,痛苦地呻吟着。
“这样真的好吗…”槐担忧道。
霜痕看了她一眼。不知怎的,虽然只是平静的一瞥,却足以让槐不寒而栗。
这就是上过战场的人的眼神吗,槐想。霜痕和自己一样似乎不是本地人,十年宗法战争时期,他应该一直在前线。
那个时候我才十岁,就当上了文官…战争真的逼迫太多人早熟了。
霜痕一脚踩住在地上翻滚的某甲,骂道:“小崽子,别和你爷玩这套!老实点!”
某甲不做声了。
“喂!”霜痕道,“你们把尸棺藏到哪里去了?”
“那些关押着的村民又在哪里?”槐焦急地补问道。
“什么村民?”某甲装作没听清。对霜痕来说,尸棺和被关押的村民都只是推测,只要自己死活不认,他们就无法定罪。
霜痕俯下身子,看着某甲满是鲜血的脸:“我再问一遍,尸棺在哪?”
“你们从中午问这个问题问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有什么意义,反正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尸棺。”
某甲嘿嘿一笑,这种威胁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作为远近闻名的无赖,他平常可没少受各种审讯。
“你杀了自己的女儿,出卖自己的老婆,就为了换钱。”霜痕道,“你不讲良心,难道不怕报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