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再出去打探!”
寒冷的天气泼水成冰,郡主府外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群人。
热闹的气氛将寒意冲散。
人群中间,穿着大红喜服的年轻人迎着飞雪猛一个后空翻躲开如疾风般的拳头,侧身绕到大汉身后,毫不恋战,拔腿就往院子里冲。
“奸诈的小子!”
李承大喝一声准备追上去,迎亲团中突然涌出来了一群武夫将他缠在中间不得脱身。
邵云舒才不管姿态是不是风流倜傥,只要能把媳妇接回家,管他外人怎么说!一刻都不想多等。
二门外,李浩南和一众同窗们等了半晌,也没等到人。堵门的丫鬟觉得不对劲,开门问道:“姑爷还没来吗?”
回头瞥见一抹红影闪过,惊呼道,“在这儿在这儿!”
以往邵云舒来郡主府就没走过正门,早就知道从哪处翻墙更快更便捷。
梁怀玉带着大部队闯到二门,正主不在,为难也没有意思。一众读书人没有用武之地,被他们又是塞红包又是撒糖,二门很快就被攻陷了。
此时先锋军已经深入敌营,中军随后赶上。
听见外面的脚步声,屋里众人还以为是梦蝶去打探消息回来,没防备直接开门。
开门的丫鬟一声尖叫,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瞥见那抹红,殷清瑶早有防备,拉过盖头自己蒙上。
一屋子人手忙脚乱一通忙活,邵云舒洒了一把红包之后,动若狡兔,趁大家不备,一把抱起新娘子就跑。
准备送妹妹出嫁的殷乐勤:“……”
这是成亲还是抢亲啊?
按照礼仪规矩,出嫁的女子需要哭嫁,但是殷清瑶是真的哭不出来。被他一连串如同打仗一般的行事作风弄得哭笑不得。
倒是李柔娘哽咽地拉着她的手,不舍道:“云舒,你是个好孩子,清瑶就交给你了……”
殷清瑶鼻头一酸,这辈子真的圆满了。
“拜别父母亲朋。”
锣鼓震天冲散新娘的不舍,殷乐勤将她背起来送上花轿。邵云舒捏了捏她的手说道:“放心吧,我一直都在……”
花轿绕城一圈,眼前被红绸遮挡,看不见外面的热闹,但是听着嘁嘁喳喳的议论声。
良田千亩,十里红妆。
用来形容嫁妆的丰厚。
殷清瑶的嫁妆,按照规制只有六十四抬,但是每一抬里面都塞得满满的,京城百姓们一抬一抬数着,时不时发出几声赞叹。
“高田伯家大业大,嫁个女儿这般豪橫!”
“你懂什么?高田伯之女可是长安郡主,位同亲王女,这点嫁妆算什么?”
“啧啧,不是有人说这位是土根郡主,发迹之前在山里种地吗?”
“种地怎么了?民以食为天,你还看不起种地的了?”
“总之,嫁妆实在是让人嫉妒,我要是新郎官,做梦都能笑醒……”
……
殊不知这些只是明面上的,暗里,还有很多产业。
耳边不知道听见谁的叹息声。
喜披彩凤双飞翼,乐偕并蒂连理枝,海枯石烂情相依,天长地久永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