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霜羡慕道:“你怎么有这么多的朋友啊。”
苏缘得意一笑:“大概是因为我聪明善良又可爱吧,所以就十分招人稀罕喏。”
玄霜:“可去你的吧!”
苏缘扶了扶桃枝簪,道:“我在人间与她认识,见她生的如花似玉,玉立亭亭,我夸她好看,她觉得我说话好听,作为回礼,就送了我一只永开不谢的桃枝簪,还有一个关于成长与守护的故事。”
迟丽惊奇道:“易木常春的法术可不多见,你这支桃枝簪果然是有来历的,或者说赠你这只簪子的朋友大有来历。”
菘蓝便问:“一支永开不谢的桃枝簪,以此物相赠予,倒真是寓意非凡……我却是十分好奇,这场永不停歇的花雨,它所留住的,所纪念的又是一个怎样的故事呢?”
玄霜也好奇:“时来无事,便说予我们听听如何?”
苏缘走到凭栏边,远望人间:“你们方才是在看山脉吗,说起来,这簪中的故事,也与一方山脉有关。”
目光一一略过人间的松泊山湖,虎啸之岗,腾龙之丘,苏缘指着某地问:“那可是中洲大地?”
迟丽上前一看:“正是中洲大地。”
苏缘又问:“那可是西南的方向?”
迟丽说:“正是西南。”
苏缘忽地嗟叹了一声:“就是此处了。”
人一惆怅,就容易有种遗世而独立的味道,她将魅力散发了半晌,又如货郎吆喝似的,招呼大家都站过来:“来来来,看剧了,看剧了。”
迟丽失笑:“苏苏仙子还真是,正经不过三秒……”
玄霜问:“能讨论吗?”
苏缘道:“能啊,自由发言,看剧不讨论,不交流心得,岂非看了个寂寞。”
几人趴在凭栏内,唧唧喳喳的说话,远远望去,像是一排晾脚的白鸽。
苏缘想了想,觉得这次的故事,应该从一个少年说起……
一个宛如孤狼的少年。
那是一个广袤的森林,无边无际,不见天日,只有浓稠如墨的迷雾,层层笼罩。
赵聿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好像自从有记忆,他就在走在其中,但更多的时候他不得不跑起来,因为身边多的是凶徒,或者猛兽,亦或是恶鬼,或者还可以说,他自己也是其中之一。被放逐在迷雾森林的人,多的是穷凶极恶,丧心病狂之辈,他的来历应该也算不上清白,所以才会存在于这里。
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厮杀,赵聿还有些神情恍惚的站在原地,久久不能从肆虐游走于全身经络的异样感中脱离。自从他有意识起,这种情况已经反复出现在他体内了,他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但不得不否认,那种无形的超出他所能控制的力量,被他运用于指掌之中的感觉,还不错,至少能让他在这优胜劣汰,虎狼盘踞之地,得以苟活至今。
他尽力平复着体内的异动,就像每一次战斗之后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