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桐斜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起身几步走到门口,从里面打开门,伸手拿出了放在门槽上的金属卡牌。
上面写了“盛愿”两个字。
桐斜将卡牌翻了过来,卡牌的背面是“楚徊”。
这是以前楚徊的房间。
“………”
刹那间桐斜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舌根处涌起一股浓重的酸涩与苦味,五脏六腑都能拧出酸楚的汁来。
这三年,盛愿就在他的房间里,一个人默默地回忆他们的曾经,不知多少次翻阅过他以前读过的书籍。
……他到底都忘了什么?
桐斜的掌心死死地攥住了门卡,锋利的金属边缘寸寸卡进了皮肉里,他睁开眼睛看向房间,眼前几乎能看到盛愿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垂眼翻书的幻影,看到他内心的强大和无边孤独。
桐斜难以忍受地闭上了眼。
这时桐斜的右耳边传来一道声音,有些惊讶又不敢确定似的:“……楚…楚组长?”
桐斜转头,旁边竖着一根直挺挺的男性beta。
beta看清桐斜的脸,先是露出了活见鬼的表情,又难以置信地说:“……您回来了?”
桐斜收住近乎失控的情绪,脸上又摆出了“桐斜式”的冷淡,问:“怎么了?我认识你吗?”
beta低着头拘谨道:“那个,以前有幸跟您见过两面。”
桐斜把门卡放回了卡槽,手心刻出了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他一手插进兜里,淡淡地问:“你在这里多久了?”
“七年。”
桐斜心里一动:“你知道我跟盛愿三年前发生了什么吗?”
beta闻言露出了茫然的表情,磕磕巴巴道:“您跟……盛副组长?”
桐斜:“………”
好了,这不是知道他跟盛愿爱情故事的人。
桐斜不死心,继续试图寻找到三年前的蛛丝马迹:“我以前跟盛愿的关系怎么样?”
beta听他张口闭口就是盛愿,以为这两个站在alpha顶端的大神结了什么梁子,内心非常忐忑,小声试探着回答:“这个我不太清楚,不过以前听其他人说,您对他挺好的……”
桐斜一直是那种看着就薄情寡义的人,就算表露好感也是分外不动声色,能让别人说“对他挺好的”,那就真的是肉眼可见、非同一般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