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不用替我忧愁的,你在我的俩个人之外。我总能与她找到欢笑的方式。&rdo;
&ldo;可是你教我生活的方式哦!做一只飞鸟,自由的飞鸟。不受他人束缚,也不束缚他人。&rdo;
&ldo;那真好。&rdo;
&ldo;不太差吧!后来我学着学着,找到了那只飞鸟,是一只鹧鸪鸟,咕咕鸣叫。没人听,也不停下。&rdo;
&ldo;休息吧!&rdo;原溪扔掉烟头,走出门。
彼此相对谈话,带着小心翼翼的味道,哲顺看出来,他们之间隔着什么东西,他却想不明白,她任他脱下她的衣衫,为何却又彼此小心翼翼停在恰当的距离里,想试探,想靠近又不愿靠近。
纹身姑娘默默锁了门,拉下门帘,跟在原溪身后,往前走,走过桥头的灯。她偷偷的流下泪水,落在桥头,哲顺走上桥头,目送二人离去,脚正踩在泪痕上。
纹身姑娘这夜一直没有回来,她的送别比哲顺预想的,时间更长,去的路远,回来的路似更远远。哲顺坐在桥头,不时看桥头的灯,不时看小楼没有光线的窗户。等待一个深夜回家的纹身姑娘像纵容老头一样拉起自己。
不久后,夜里醉酒的老头从桥对面歪歪扭扭走来,在哲顺坐下的点疑惑挠头,很为难。却像是想不通这难题,蹲下来推了推哲顺,推不动,老头咒骂一句听不清楚的话,倚着栏杆坐下,靠在哲顺肩头。安静的夜色中,桥下小河水哗啦啦的流声渐渐响亮,月光撒下来遮掩了桥头的灯光。纹身姑娘没有回来名典小屋。
&ldo;老太婆,老头又醉倒在桥头了。&rdo;哲顺将昏睡的老头扶正,确定他靠在栏杆上不会摔倒,对着小楼的窗户喊。窗户里的灯光亮起来,哲顺做贼一般逃离桥头,心脏蹦蹦跳动着,兴奋极了。小楼里窗户传来老太婆抱怨的咒骂声,大约有一个瓶子从窗户里扔出来,砸碎在小屋门前。兴奋劲头散去,哲顺往回家的方向走,这夜的时间,如锅里倒出来的粘稠浆糊,即使垂直的落下,也缓慢得人忍不住抱怨。但回家的路,却近的只有一个步伐的距离,这一步距离里的时间也如泉水叮咚,&ldo;叮咚&rdo;就过了。陈青还醒着,趴在沙发里看书,不知她看的什么书,让她一个人咧着嘴不停地笑。哲顺进了屋子,径直往卧室里走。
&ldo;这么晚回来,又累又饿。我刚煮了面,吃了再睡。&rdo;
哲顺点头答应,端起桌上的大碗,面汤散着热气,清香入鼻,哲顺感到自己真的饿了,夹了大筷面条塞进嘴里,没来的及嚼便吐掉,面条沾了热汤的味,入口清香,可面像是冷水浸泡了一周,惨白色的像是加了水的生面粉胡乱揉在一起。
&ldo;怎么了?&rdo;陈青放下手中的《动物世界》,拍着哲顺的后背。
&ldo;面的味道有点不对,哪里买的?&rdo;
&ldo;平常用的哩!绝不会有问题。&rdo;
&ldo;吃不下。&rdo;
&ldo;难道是因为凉了我又煮过?&rdo;
&ldo;重复煮?&rdo;
&ldo;一次吧!不对,俩次吧!好像煮了三次,好像还少了几次……&rdo;陈青疑惑的回忆着&ldo;等一等,新煮一碗。&rdo;
&ldo;睡了吧!&rdo;
&ldo;我也饿了,煮好了一起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