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先停一停。”我说。再说下去,她大概真的会把刚才那半份卤肉饭吐出来。
“谢谢。”杜琴拿起红茶,另一只手也扶上了杯子,捧到嘴边喝了一口。
“你很快就报警了吧。”我说。
黑暗里的匕首(2)
杜琴点点头:“后来警察一直在调查,还没什么结果。听说程根和程伟平父子间的关系一直很紧张,没准是程伟平让人干的,古时候要是恨极了一个人不是还要鞭尸的吗。”
“等等,你刚才说那是哪一天?器官被盗是哪一天?”何夕问。
“八月十九日的夜里。”
“八月十九。”何夕轻轻地念着。
“怎么了?”我问。
“没什么。”何夕摇了摇头。
“那今天就先这样,谢谢你接受采访,万一还有什么要问的,再打你电话。”我对杜琴说。
“那多,我想见见程伟平,你有办法吗?”走到外面,何夕对我说。
“你见他干什么?”
“噢,我想,我想问问他程根好转时的情况。”
“那该问护工,当时程伟平不在程根身边。”我说。
“我个人的原因,对这个案子很关心,想多了解一下,你能不能帮我?”何夕坦白地说。
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确认她不准备再告诉我些什么,才说:“好吧。但你见程伟平的时候,我要在旁边。”
“怎么想起我来了,是不是有了需要我们特事处出马的事情,这段时间真是太无聊了。”郭栋在电话里说。
“是有是找你帮忙,不过目前看来,和你们特事处还扯不上关系。”我把程伟平的案子告诉他。
“我去了解一下案情,一般来说安排你和犯人见一面还是能办到的。”
“那就麻烦你了,怎么,最近你们警局没什么稀奇案件让你们忙吗?”我随口问。
“我们现在是最清闲的部门了,原本还以为接到更刺激的案子。稀奇事是有一件,莘庄有个小区小莘、莘……”
“莘景苑。”
“咦,你怎么知道?”郭栋大为惊奇。
“你先说你的事。”
“四天前,110夜里接到报案,说那里有人死了,去了两个员警,结果再没回来,随后那儿就被部队接管,别说到底出什么事,连两个警察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局里后来居然不再过问,你说这事是不是有问题。你是怎么知道那里的?”
“我父母住在那里,被封锁了当然知道。”我心里想着,禁口令是不能对无关者说,但具体问题要具体分析,这个刚成立的特事处以后的作用会越来越大,我还会和郭栋打很多交道,现在虽然瞒得死死的,但以后他知道一定心里有想法。
“不过,我现在是特批唯一进入那里的记者。”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