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心只觉天旋地转,“你是她亲哥么?”
“如假包换。”孟飞聪搂着吴心的肩膀想病房走去,“我们小点儿声,这里是医院。”
“待会儿随便包扎几处,明天做个全面检查,等黄队带人问过话再去上班怎么样?”
吴心甩开孟飞聪说:“我迟到一分钟扣五十,不能陪你玩。”
特么,误工费就能猛赚一笔。孟飞聪缓缓摇头,“五十太少,听说洪化工资都是用万计数的。”
无赖啊,赤果果地敲诈。吴心果断同意包扎,“明天检查我不用真名可以不。”
孟飞聪不理解了,“又不用你掏钱,当真想做好事不留名?”
吴心耸了耸肩膀说:“保密,保密。我的公司太敏感。”
懂,秒懂。暗度陈仓。孟飞聪乐呵呵地拉吴心进病房,“把我朋友的双手都包起来,再给我们双腿打个石膏,吊起来。”
“靠,丧心病狂。”吴心和小护士异口同声。
小护士一个人包办了吴心和孟飞聪的伤势。忙活了两个多小时。
吴心和自己都“伪装”好了,孟飞聪又打起了冯燕的注意。“要不给她也来点?”
小护士暴怒:“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再折腾我,我把你恶行曝光了。”
或许是她太大声,惊醒了冯燕,或许是她自然醒了。见自己躺在病床,无意识地喊:“风儿,风儿。”
“在你左手边。”孟飞聪很不友好地说。
小护士气冲冲出门,孟飞聪的脸色也变了。“你作死,不要连累孩子。”
“我们的死活关你什么事。”冯燕哭出声来。
“我的命是你的,所以你们的命是我的。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敢给风儿吃安眠药,我把你也送进去。”孟飞聪就是这么没有逻辑。
“我没有救过你,也不用你管。”冯燕哭成一团。
他十六岁那年打群架,被砍伤,失血过多,昏迷在一条巷子里,碰巧倒在冯燕的家门口。是冯燕叫的救护车。
“哭也没用,大马猴这次出不来了,你自由了。以后别再做了。我养你。”孟飞聪很想抽烟,可是为了骗钱把双手也打了石膏。动不了。
“等你敢娶我再说吧。”冯燕抱起孩子下床。
孟飞聪连忙说:“你别走,有话好说。”
“去死吧。”冯燕穿上鞋子就走。
孟飞聪大喊:“等一下。”
冯燕愣住了。吴心以为他要答应。
可孟飞聪却很不好意思地笑着:“打点石膏再走。”
噗,吴心差点吐血。
冯燕恨恨跺脚,咒骂这着孟飞聪离开。
“好歹打一点做做样子也行啊。”孟飞聪仿佛很失落。
吴心机械地转头,“哥么,来根烟。”
“特么,我也想抽。可动不了。”
吴心是烟虫,劲头一上来,忍不住啊。于是用头撞击墙上的呼叫按钮。刚才那个小护士冲了进来。“又怎么了?”
吴心甩了甩头说:“孟飞聪要换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