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更甚至时常差人送去精贵的药材补品给婉良使,贤良淑德的说些让她静养身心的话来。仿佛这宫中流传的蜚短流长和之前使劲折腾沈玉莹的事情皆是不存在的一样。
皇后这一举动之诡异令人侧目,心下揣测,难不成皇后是想挽回在皇帝心中一落千丈的印象?
这个猜测太惊人了,皇后要是能拉的下面子,又怎么变得如此不得圣心?
吃了瘪,还能这样若无其事……莫非是有鬼?
“噼里啪啦——”器具摔碎的声音隐隐自飞燕阁传出,众人皆是习以为常了。
李妃的性情不好,这是宫里人尽皆知的事实。
自打婉良使出现后,李妃逐渐失宠,昔日奢丽辉煌的飞燕阁里李妃泄愤的声音就没断过。
每日都来上几次,珠玉心中也是极不耐烦,却只能强作紧张关怀的说:“娘娘,您小心伤了身子。”
李妃双手撑着桌子直喘着粗气冷笑说:“身子?连个关心的人都没有了本宫还小心干什么!”
活脱脱的一个怨妇,哪还有宠冠后宫的风光得意。
珠玉暗自嘀咕,眼中闪过一丝嫌恶。
勉强软声劝慰:“娘娘!您说的哪里话。皇上心里还是念着您的,只不过现在那个婉良使怀上了龙胎才笼络住了皇上。娘娘与其在这里生气,倒不如想想法子如何趁着这个机会挽回皇上的欢心呢。”
珠玉嘴甜又会做人,一项得李妃的信赖的欢心。
李妃闻言神色一动,怨恨的神色稍退,嘴里却倔强仍不肯松口:“皇上现在是一门心思都放在了那个狐媚子身上了,哪还有本宫的一点影子?”
珠玉心里哀叹一声,面上却不漏分毫。“娘娘可千万别这么说,若皇上心里没娘娘,又怎么会三年如一日的宠爱娘娘呢?”
想起昔日的荣华和皇帝的宠爱举动,李妃面露傲然之色,“哼,那是自然。那个小贱人怎么能跟本宫比?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旋即,李妃顺着珠玉的话敛眉思忖片刻,然后直起身子,胸有成竹的倨傲说道:“九月九重阳节近在眼前,宫里定会如往年一般安排。到时候,本宫自有法子重获圣宠,扬眉吐气!”恢复了信心,似乎连呼吸都是痛快的。李妃挑眉一笑,笑容妖冶,美艳不可方物。
珠玉抬眼望去,见李妃仍如以前一样妖冶傲慢的容颜,似乎已经不再将这段时间的憋屈放在心上,她心里升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她心里总有种隐隐的感觉,似乎李妃风光的日子到头了,怕是没那么容易再次虏获圣心。
不过,她总归是李妃的人,李妃风光她也跟着风光,她该尽心尽力为李妃筹谋才是。
栖凤宫里,皇后方慧兰挥退宫人与王夫人独处一室悄然商谈秘事。
事实上,方慧兰远没有其他人想的那样沉着冷静。
此刻方慧兰面色沉郁,神色有些惶恐不安:“乳娘,你说事情真的会像设想的那样顺利吗?”
王夫人心里也有些沉重,见方慧兰心有不安,强笑着安慰方慧兰:“娘娘且放心,丞相早已开始安排,一切都按计划一样展开了。”
话虽如此,方慧兰却仍挥不去忧色,迟疑地说:“乳娘……爹爹真的要这么做吗?也许再过些日子……本宫就有了呢?”方慧兰入宫多年都未曾有孕,曾多次寻医问药,求神问佛,仍不得其愿。但方慧兰一直都没有私心,身为女人,谁不愿意生儿育女,有几个愿意为别人养孩子?
“娘娘,您也瞧见了,皇上越加专断了。日夜宠爱着那些女人,纵容着她们给您难堪,哪有将您放在心上呢?”王夫人见方慧兰心有不甘,不由叹了口气。
方慧兰从小娇生惯养,是个娇滴滴的大小姐,自然不乐意委屈自己,但是方慧兰就是不怀孕,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王夫人无奈的继续说:“丞相才是真心为您考虑的,只要日后计划顺利,皇上还能跑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