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的凶险经历被晏塔深深地记在心里,后来那只海獭被妈妈赶走了,而他在长大后,成了一只罕见的喜欢照顾幼崽的雄性海獭。
平常非常佛系的海獭,只有在怀里的崽崽受到威胁时,才会露出不同寻常的狠厉。
晏塔有些喘不过气,感觉很像小时候被拖下水,差点被溺死的感觉,他憋红了脸,一睁开眼,便看见一只毛茸茸的屁股,坐在他脸上。
“……”
为了不被憋死,他哭笑不得的把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到它脸上的小狗崽抱下来。
小狗崽眯着眼睛哼唧一声,一点不知道刚才差点把它喜欢吸的团子给压到窒息。
晏塔气得挥手拍拍它狗头。
收拾完小狗崽,他又发现本来睡在他右手边的绵绵,滚到挨着床边的小床上去了。
以前也没见绵绵这么能滚呀?
他想着,边把小羊羔抱起来,刚刚睡醒的小羊羔睡眼朦胧,根本没发现自己移动了位置,娇娇气气的朝晏塔叫了两声。
叫完了,小羊羔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视线,不得不睁开眼,看到床上的小狗崽目不转睛地盯着它,目光相对时,对方威胁一般露出尖尖的犬齿。
小狗崽:“呵。”
小羊羔莫尔:“……”他真的很奇怪,有时候甚至忍不住怀疑自己的判断,这只土狗真的是成年兽人吗,为什么总是表现得智商不太高的样子,每次都想尽办法挑衅他,请问这种举动有什么实际意义吗?
小狗崽伸出爪子在软软的被子上踩了踩,忽然乖乖地蹲下,嘴里发出无助的声音,等晏塔看过去的时候,它的双眼里充满了可怜、弱小、又无助的意味。
“怎么了?”
晏塔立马放下小羊羔,担忧地蹲在床前,又不知道它是哪里痛,只能担心地问道。
小狗崽嘤嘤嘤两声,把自己的尾巴藏了藏,坐在屁股底下,装作没有被晏塔看见的样子,也不叫了,小脑袋安慰一般的蹭蹭晏塔的脸颊。
幼崽柔软的毛发蹭过脸颊,身体微微颤抖着,晏塔心一软,把它抱起来,轻轻握住它的小尾巴。
“又开始痛了吗?没事没事,有我在。”晏塔低头哄着它,边用精神力探查手心里小尾巴。
什么都没发现,但经过上一次绵绵身上发生的意外,晏塔不会再完全相信自己的判断,起码还要再研究一段时间才行。
他一着急,就说:“要不我们下午再去医院看看吧。”
小狗崽却极为懂事地咬住他的指尖,轻轻舌忝了舌忝,表示自己没事。
晏塔怜惜地用指腹磨了磨它尖尖的犬齿。怀里的小狗崽忽然全身一顿,狗眼湿漉漉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