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温和而又锐利,是明晃晃的试探。“大部分人一辈子都拥有不了无限额的金钱,这的确很诱人,但拿我现在所拥有的去交换我所没有的虚渺,恕我直言,这很蠢。”姜风不卑不亢的从容回答,云青竹识人无数,自然看得出眼前这个年轻人并不是强装出来的气势,这是属于姜风灵魂中独有的的游刃有余。好吧,这关就算你过了,现在的年轻人这么正经干嘛,真不好逗。云青竹给姜风递了个橙子,“晚上有个宴会,正好小灼缺了个伴,你和我们一起去吧。”姜风知道,这是准备将他介绍给别人的意思,他接过橙子,“好的,谢谢伯母。”由于沈宅没有适合姜风尺寸的正装,所以云青竹特意让人送了几套过来,家里首饰在沈灼的捣鼓下倒是不少,衣服拿到后沈母递给姜风让他去衣帽间试试。整个全程花费的时间不到一个小时,这就是金钱的速度吗?姜风心情复杂地接过衣袋。云青竹在楼下挑选自己的礼裙,假装没看见小儿子溜进了姜风所在的衣帽间。啧,年轻人。姜风刚试穿完一套,解开扣子准备脱下,身后的门被拉开,凑上前一个人影。沈灼进门就看见姜风穿着深蓝色的西装,衣襟散开,露出结实的古铜色胸膛,领带也随意地搭在脖子上,站在巨大的试衣镜面前抬眼看来。额前的黑色碎发垂落,被他抬手撩到脑后。性感的西装暴徒。沈灼吹了声口哨,笑着晃了晃手上的盒子,“我来给你送饰品。”只是这胸针别着就变了味儿,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又或者是有人故意纵容的欲拒还迎。沈灼勾着姜风的脖子,红着眼尾撒娇,“我脖子仰得好痛哦。”下一秒他就被有力的双臂掐着腰抬高抵到墙上,沈灼低呼一声,臀部悬空,双腿下意识缠上姜风的腰,还没等他责备就又被封了唇。唯一的支点就是腰上的手掌,这人就跟吃错了药一般,凶的要命。灼热的鼻息交融,细白的手指扣在古铜色的肩上。沈灼往前倾倒,跌向姜风,这恰好方便了对方无所顾忌的亲吻。腰上的手突然下移,屁股上饱满的触感从指缝溢出。一只手固定着他的腰,一只手揉捏着他,沈灼仿佛是一副被钉在墙上的画,任由“画工”肆无忌惮的涂抹上属于情yu的颜色。这人仿佛有什么恶趣味一般,吻一会儿停一下,故意让沈灼攀附在他的肩上喘息。估摸着差不多了,又重新陷入了唇舌之间的交缠。沈灼受不住这刺激,被深吻逼出了眼泪,呜呜咽咽地抓挠着他的后颈想让人停下。但这猫爪子一般又舍不得用力的抓挠只会加重姜风的破坏欲。他总是忍不住想欺负他的。越可怜,越想欺负。沈灼的指尖挠着姜风的后颈,留下浅浅的痕迹,腰间被人用力固定着,估计会红一大片。“你会离开我吗?”姜风说一个字啄吻一下,呼吸交错,亲密缠绵。“不会。”沈灼回吻过去,他喜欢这种独属于两人的亲密游戏和对方带着爱意的浓烈占有欲。“敢跑我就把你腿打断锁在床上。”姜风喘息道,情欲弥漫在他的眼中,爱欲和占有欲交织,仿佛一张巨大的网,将猎物笼罩其间。但唯一的猎物并不想逃。“任凭处置。”沈灼一口咬在姜风的唇上,堂而皇之的牙印,是他的。他们“换衣服”的时间实在过长,沈母不得已上来敲门提醒他们,打开门就看见西装革履的姜风唇上分明有个牙印,始作俑者是谁自然不必说。云青竹瞪了他俩一眼,“多大人了还胡闹,非要让人家看笑话不成。”沈灼笑眯眯地挽上她的胳膊,带着撒娇意味拉长声调,“妈~”话虽如此,但敢看沈家笑话的人大约还没出生。沈深要晚点才会来,云青竹带着他俩前往会场,其实就是个大型的上流社会的社交宴会,挺无聊的,晃一圈差不多就可以回去了。沈灼身旁的陌生面孔姜风自然成为全场的焦点,众人纷纷猜测他的身份以及和沈家的关系。云青竹落落大方地给众人介绍,“这孩子是我家小灼的恋人,这不是无聊就带孩子们出门逛逛嘛。”一旁的沈灼拉着姜风的手腕可怜巴巴地讨酒喝,“就一杯,我不会醉的。”“不行,只能一口。”姜风不为所动,将沈灼手中的高脚杯拿过来,冷酷无情的就好像刚刚在衣帽间讨吻的是另一个人。沈灼哼了一声甩开姜风的手腕,不远处忽然传来喧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