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案是陈盼拽着江鹊去的,她一面赔着笑,一面说女儿不懂事听错了给惹了麻烦。
警察只例行公事的去巴黎皇宫查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不良行为。
反倒是沈明懿看见了江鹊身上青青紫紫的伤,当天把江鹊弄到了沈家老宅。
这件事,有喜有忧。
喜的是不用挨打,忧的是要面对沈明懿这个阎王。
“想到什么了?”
沈清徽看她半天不说话,又轻声问了一句,“不用怕。”
江鹊摇摇头,“可能有很多。”
沈清徽沉吟片刻,“明懿那边我去处理。”
“可以吗?”江鹊并不怀疑他的能力,他总能将所有的事情都妥贴地处理好,江鹊总觉得很恐慌,因为沈明懿是个疯子。
压根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没有理智的疯狂事情。
“小脑袋别想这么多有的没的,交给我。”
沈清徽看她一副茫然无措的表情,又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
“我……”江鹊张张嘴,眼眶有点发酸,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以前被人欺负了也从来不会哭,结果反倒是这两天,隔三差五眼眶就发酸。
可能这就是因为知道,自己不再是无依无靠。
“你什么?”
他就拥着她坐在沙发上,闲闲散散,没什么事情做,别墅外面就是一片银杏林。
四面的落地玻璃窗隔绝了所有的声音。
只有隐约的一点空调声。
客厅里也只亮着几盏落地灯,昏昏暗暗的一点光。
这里像是只属于他们的圣地。
江鹊抬起头看他,对上他深邃又平静的视线。
“我不是因为您是沈清徽才喜欢你,”江鹊觉得喜欢这个词很羞怯,但是她鼓起了勇气认真地说,“是因为是你。”
是因为他是温柔,是谦和,是体贴,是尊重她的人。
无关他姓沈,无关他是沈明懿的三叔。
“沈先生,”江鹊诚挚地说,“能遇见您,我已经很幸运了。”
“……”
“钱的事情,我会再想想办法,您能把我从那里带出来,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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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天气是晴了起来,江鹊醒来的时候床边已经没了人,心口一跳,只记得昨天晚上跟他在沙发上说着话,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睡过去了。
印象里,沈清徽问她,还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