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从第一页看,前面许多是空白,到中间,有他在某山区的照片,但是照片被剪掉了一半。
江鹊回想到林中别墅墙上的照片——致谢沈先生捐赠。
再往后翻几页,他和另一个男人穿着防护服,手里抱着一个头盔,分别倚靠着一辆很酷的赛用摩托机车。
那是年轻的沈清徽,他脸部的轮廓刚硬,眼里还有些明朗的光。
现在沉淀成了稳重与温柔。
他倚靠的机车是26号,另一个男人倚靠的车子印着32号。
江鹊轻轻伸出手摸了摸这张照片。
他曾经也经历过很多不好的事情,江鹊也无从猜测,是被他淡忘了,亦或者是选择了原谅?
-
饭后江鹊早早去洗漱,沈清徽特意给她放好热水,让她舒舒服服泡个澡。
江鹊点点头。
沈清徽不放心似的,跟她说,“我在卧室看书,有事叫我。”
“好。”
江鹊又一次乖乖点头。
江鹊脱了衣服,迈进浴缸前,她停在镜子前。
二十岁的身体,干净白皙,肌肤很白很细腻。
可就在几年前,这具身体上,也曾经有很多很多伤痕。
水温很舒服,江鹊只合了合眼睛,紧绷的神经松弛了几分,她有点困倦。
如果没有再次撞见封远弘,那些回忆就不会袭上心头。
只是合上眼睛的片刻,某些画面像被打开的魔盒。
她被拽进一条巷子,是学校后面的巷子。
巷子腐臭污浊,外面是光鲜亮丽的大街,里面却腥臭肮脏。
她的恐惧,那天才是开始。
沈清徽在外面看了会书,结果发现怎么都看不进去。
抬头看了一眼浴室,里面安安静静,到底有点不放心,在外面听了一会,是有水声。
可能是太担心了吧。
沈清徽又折回去,思来想去,给程黎打了个电话。
他对封远弘没什么感觉,只因为这人给人的印象是太虚伪,虽然看起来沉稳可靠,谈吐也算得上是得体,可是眼神非常不真诚。
这人是沈邺成安进来的,听说跟沈睿言关系不错。
沈清徽知道巴黎皇宫有很多东西见不得光,大概是老头子想让这位圆滑的封先生疏通门路。
凭借沈清徽识人多年的经验,他下定了自己的判断:道貌岸然。
程黎的回答确实印证了他的想法。
封远弘出身不错,父母从商,高中毕业后就将他送到了国外攻读管理。
“高中时呢?”
沈清徽不觉得这段光鲜亮丽的国外生活能跟江鹊扯上什么关系。
“是在淮川中学读的,学习成绩很好的。”